圣上几次点头,对乌黎道:“胶东王之意亦是朕意。”
乌黎切磋地看了诸葛曜好久,大笑:“不想胶东王竟是豪杰,本日和亲得成,今后两国休兵,百姓各自安居乐业,单于同圣上树下这丰功伟绩,少不得名看重史。”
这些事情,乃是昨日休沐返来的秦宴说与姜灼听的,这一回趁着休沐,秦宴果然跑去了诸葛曜的虎帐,返来后止不住的赞叹,只说到了虎帐才得明白,何为精兵良将、国之栋梁,,还说王帛特地为他引见了胶东王的参将王虎,一聊之下非常投机,秦宴还同人约下了,他日若要征讨匈奴,必跟从一同上阵去。
“正逢到我休沐,不知魏将军但是坐车而来,”姜灼笑问:“搭个脚程如何?”
魏长欢“嗯”了一声,指了指前头:“随本将过来,”不想没走几步,魏长欢又停下来,看向姜灼道:“或是巧了,本将有一不情之请,家母有恙,可否烦你辛苦一趟?”
魏菓瑶立时眼睛亮了起来,等候地看着圣上,只候着旨意下来。
当时魏长欢正背动手低头往前走,并无发觉四周动静,待听到姜灼在前面叫他,才有些懵懂地回过甚来。
姜灼这才瞧见,魏长欢竟是双眉紧蹙,只是不消猜也知,他还在为魏菓瑶之事烦恼。
倒是姜灼,瞧着诸葛曜一脸笃定之色,忍不住笑了起来。
姜灼想了想,叹口气道:“无妨,我本就未拜托你,只一晃大半年未见他,有些驰念罢了。”
姜灼一个劲地点头,魏长欢常日从未见这般心浮气躁过,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魏长欢这是护妹心切,想是因着魏菓瑶,这才失了常心,只可惜,这份情意,怕是要白搭了。
魏将军府的正院,当院外站着的魏少夫人看到跟在魏长欢身后走过来的姜灼,一时又惊又喜,紧着上前拉住她道:“你怎得来了,想是感到到我惦记你了?”
那个都想不到,魏菓瑶在大殿之上能说得出此等混话来,魏长欢先时被气得愣住,随后更是一顿脚,气得指着魏菓瑶道:“胡涂!你真觉得匈奴是个好去处,阿兄不想你无辜丢了性命,你竟是不知好歹?”
秦宴说这话时,正与姜灼一块打扫着藏书楼,倒是房医女也在一旁帮动手,不过她只悄悄地听,却未曾插上一句。
“那倒不必了,”姜灼转头看了看房医女,笑道:“房医女原该明日休沐,只她阿兄后日结婚,便与我掉换了,明儿个宫门一开我便走,说不得能瞧上我阿弟一眼呢。”
“本日怎得出宫了?”魏长欢愣了半晌后,才问道。
乌黎的脸立时拉了下来。
随后诸葛曜又转过甚,抱拳对圣上道:“父皇,既是匈奴特使已然选定贵女,不如就请圣上赐封,好与匈奴结下翁婿之谊。”
“对不住,我一时竟忘了。”秦宴有些不美意义,他在郑家药铺见过姜昕,不过这一归去虎帐,倒真未想起这事。
公然次日一早,姜灼便吃紧出了宫,策画紧着先回郑家药铺,或来得及赶往虎帐一趟。
“两国友爱,自当划一来往,”诸葛曜一笑,转头对圣上道:“父皇,西北边境图,儿臣已然叫人绘出,既是和谈,当讲究诚意,我大靖送出和亲公主,匈奴人后撤三十里,这才算各取所需,不然,匈奴日日兵临城下,就算结了甚么秦晋之好,百姓哪得安枕,乌黎,本王说得可有不当?”
姜灼忍不住问起秦宴:“秦太医可在军中瞧见我阿弟?”
乌黎神采顿时一沉,拿眼瞟了瞟王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