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帛一拍大腿,也显得有几分激昂:“身为男儿,能披挂上阵,为国杀敌,才是最痛快,郑柯如果去,我也跟着。”
赵捕头这时看看摆布,道:“可惜郑柯不在,他可早说过,若得机遇,也想上阵杀敌。”
阿青昂首问道:“拒了甚么呀?”
姜灼一时发笑,姜昕这孩子话说得竟是一根筋,若不得建功,莫非还今后不见自个儿阿姐了?
有风悄悄地吹过来,姜灼不由紧了紧身上的缯衣,刚才出来之时,她一时忘了穿上大氅,这会子便觉出了凉意。
这一下英娘兴趣颇高,竟拉着姜灼问东问西,只为晓得房医女的脾气本性,也好明日说与秦老夫人听。
“算了,这便有缘无份,倒是勉强不得。”谭嬷嬷摆了摆手,帮姜灼解了围。
英娘听得直鼓掌:“我明日一早便去报信,恰好听秦老夫人说,本来秦太医本日当要休沐,正逢圣上在宫中设席,以是他明日才得回府,到时候让秦老夫人问问他,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
王帛瞪了英娘一眼:“昨日我还去城外虎帐,跟着姜昕打马跑了几圈,比小伙子也不差些。”
姜灼深觉得是,她见地过诸葛曜同魏长欢那份友情,且二人自小便一起上了镣场,就算现在有了君臣之分,只彼其间在血雨腥风中磨练出的交谊,却不会等闲被地被摆荡。
英娘这时扯了扯王帛,喝斥道:“你这点本领,就是去送命,我说小声些,别闹醒人家孩子了。”
“自是我那位下属瞧我是小我才,舍不得我走,”王帛呵呵一乐,看了看英娘,随后却道:“无妨,待有一日,我总得上上场,杀几个匈奴去,也算不枉做一世男儿。”
心中感觉房医女论起丰度,与秦宴倒也班配,姜灼也未多想,便道:“那位医女姓房,家中也是在长安城开药铺,一向在宫中当差,年龄当是与秦太医差未几。”
赵捕头倒听出了端倪:“莫非圣上还要派兵马前去?”
此时谭嬷嬷已然同阿青两个抱着宝儿回了后院,而姜灼则与英娘一起谈笑着,将她送出了药铺。
王帛笑答:“虽现在是年节,可城外虎帐却顾不上,都在抓紧练兵呢,儿郎们都立了誓,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只为有朝一日要与匈奴疆场相见,对了,姜校尉还让我给姜女郎带个信儿,说是他日立下军功,再来见女郎。”
“现在到了新年,姜小郎也不知能不能返来?”谭嬷嬷不免道。
英娘捂嘴又笑道:“说来秦太医此人还真是个刻薄的,竟然跟秦老夫人说,婚姻之事勉强不得,他并不在乎,不过秦老夫人可急坏了,好不轻易有个能入秦太医眼的,倒是落花成心,流水无情。”
英娘哼了一声:“就你这身肥膘,走几步都带喘,可举得动刀?”
姜灼思忖半晌道:“秦太医品德忠诚,我当日拒了他时,他也不与我计算,还是有说有笑,可见是位气度豁达的,如此男儿,自是配得上好女子,据我所知,太病院便有一名医女,竟是倾慕于他的,说不得,秦太医的姻缘竟在此呢!”
王帛点头:“你们便就是妇人之见,圣上向来奖惩清楚,魏菓瑶是魏菓瑶,魏将军乃魏将军,一龙还生九子呢,如何混为一谈,再说当年魏将军与圣上一起出世入死,这份信赖,那个都诽谤不得,叫我说,论起忠心,谁都比不上魏将军!”
“英娘,不是这么说的。”姜灼忙解释:“我一向只当秦太医是老友。”
英娘呵呵一笑:“秦太医想向各位女郎提亲,不过啊,女郎显是没瞧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