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维跪在了地上。
刘方也来插手:“方公,说话前要先走脑筋,昨日陛下伤害的时候,兵部那四十万人马有何作为?全都按兵不动!哼!希冀他们保护都城?我看你是老胡涂了!”
秦川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懒腰,手里举着一本奏折:“昨日深夜,有十几道奏本到了中书省,然后又到了南书房。朕在早朝之前就接到了这些奏本,上面说的内容,有爱卿能猜到吗?”
说的是多么大义凌然,多么慷慨激昂,连眼神中都充满了竭诚。
一个白发老臣说道:“皇上,郭大人之言,至情至理。落空了藩王的束缚,这数十万雄师就成了脱缰的野马,难以束缚。藩王的子侄浩繁,若他们有不臣之心,则……”
当头一棒!本身挖坑埋本身!
底下无人说话。
秦川点名:“工部!方公,你可情愿去?”
明摆着是去送命,谁敢触这个霉头。
“你是宰相,连你都难当重担了,别人另有谁能用?周公啊,满朝当中,就数你最德高望重,你的声望比朕都要高。”
说完了,群臣也听的清清楚楚。
这谎话说道慷慨激昂的份上,也是有几分动听的。
“老臣……老臣无能,皇上,臣这把老骨头,怕是本路上就不可了,皇上——臣保举一人,定可胜任。”
但是从周德维一党口中说出来,想都不消想,必然是奸计。
“如何?没人肯去?你们不是说,要万死以报君王的么,朕给了你们机遇,你们却又不想去了?”
郭丘是假的,他不好私行做主,私底下,偷偷看了周德维一眼。
周德维后背出了些许汗:“臣……臣何德何能,难当重担啊。”
“你历经三朝,是满朝文武中资格最老的,应当是德高望重啊。”
秦越的事情说完了,接下来就是藩王后辈兵的事。
至于启事,只要略微一揣摩,那是心知肚明的事。
秦川看了看其他大臣:“如何?你们都这么以为?”
如果这话是刘忠平说出来的,证明是忠心。
“呵呵呵……既然无人敢去,那这个战略就当取消了。传朕的旨意,藩王的兵马全都遣送回封地,都城没有那么多的粮食能够养他们。但是,回封地以后,还要有人去禁止他们争斗,一如众位爱卿所言,他们必然会为了争夺王位而同室操戈。”
呵!
兵部尚书郭丘启奏:“圣上,臣与兵部众官员分歧以为,应当收缴了这些人的兵权,切不成养虎为患。”
周德维:“皇上,只是遣回原封地么?这些人会自乱的啊,回到封地以后,他们必然会为了争夺王位而大打脱手,还是留在都城为好,夺职他们的兵权,如有人敢反,臣当以死相拼,以报陛下!”
靠,去城外收缴兵权,不被乱刀分尸就是祖上烧高香了。
秦川一句问话,统统大臣都低下了头,只要刘忠平笑而不语。
遣回客籍?
他和秦川才是本身人。
秦川掏了掏耳朵:“行了,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口,吵甚么?一个个顶戴花翎,都是当朝大臣,不怕被人笑话么?藩王之事,朕已有了主张,把他们遣回原封地便可。”
方老头也是一品,工部尚书。
他们谁都听的出来,秦川必定是要派周德维去,让他阔别都城。
二品的提督唾骂一品尚书,的确有欠安妥。
“臣……”
“你……你你你你你……你胡说,你歪曲老夫!老夫何曾有结党营私之事,你……你要气死老夫了!”
“臣……臣岂敢!”
“本官做事,堂堂正正,不像你!为老不尊!投机倒把!结党营私!”
“以是,朕决定,派一个最为得力之人去各个封地,将这些人一一说合,让他们主动交脱手中兵权。记着了!这位钦差,必须是朝中最德高望重的人,并且,朕不限日期。一年、两年、哪怕十年都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