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蕊身上的香气清甜如蜜,身材也比绿湖公主稍矮一些。
绿湖公主暗吃一惊,方才他明显闻到月夜身上有蓝田花露的味道,可为何现在他竟还如此复苏,莫非是雪蕊给他喝的太少了?
深夜寂静,欢宴已散。
可将军府距此十多里,应当没有这么快就归去了吧!
忽有一股幽冷的寒香劈面而至,倒是雪蕊从罗帐当中翩舞而出,将沁香舞袖在他面上悠悠一抚。
月夜闭目,心底微惊,这香怎会如此冷?
月夜俄然低头,手指夹着一枚棋子,“嗖”一声将烛火打灭,伸手将她一推,人也已经退到门外。
绿湖公主一身盛装,浅笑着道:“你无需惊骇,今晚我不会动你!这震国大将军的虎帐,我即便是能出去,也不代表能做任何事情,不过是瞥见你们那么高兴,本公主表情也不错――”
十余丈外,雪蕊提裾,仓促自长廊上飞奔而去,月夜大声唤她也不睬,只得追上去。
雪蕊微微一笑,将他放开,温凉的躯体贴上来,顿时将他的炎热压下去几分。月夜僵立不动,她抬手,在他脸颊上一阵阵轻抚,面纱悄悄滑下,红唇缓缓切近他。
月夜含笑,“无妨!”握住她的手将酒饮尽。
月夜微微一笑,看她跳那一曲《少司命》,柔态不堪,百媚千娇,忽而逼近,忽而阔别。待琴声渐悄,那少女已舞入他怀中,眉眼含笑,悄悄端起案上的一盏美酒,送到他嘴边。
月夜点头,上前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我晓得奶奶在她那边,你身不由己。但是雪蕊,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让步便能够处理的,偶然候只会越弄越糟,乃至最后没法清算。”说着眼皮俄然一跳,身材里的气血似又开端翻滚,连声音也很有些短促,“我晓得这些你都不明白,以是我并不怪你!”摸摸她的脸颊,“已经这么晚了,你早些歇息,今晚我到别的处所睡!”
月夜淡淡道:“我自小于高山雪洞当中习武,体质早已能够对抗人间奇毒。只是我真没想到你的手腕竟会如此卑鄙不堪,莫非就不感觉大哥一向站在背后看着你么?”
到了早晨,虎帐一片灯火透明。狼牙弯月斜挂天涯,排排杨柳沉寂无声。
雪蕊坐在榻上,眼角泪痕未干,怯怯地看着他,喃喃道:“公子,你怪我是不是?”
雪蕊僵立不动,狠命咬了咬唇。
蓦地,眼皮被他温热的薄唇一碰,不由悄悄合上。
腰间忽而一紧,已被他抱住,轻卧于榻上。
不知是何人鼓琴,幽婉清绵,似连夜风也吹软了。
帘帐忽起,一个一袭碧翠舞衣,带珠罗面纱的少女飘飘舞出去,水眸盈盈,看着月夜。
语毕回身欲去,雪蕊顿时心慌意乱,俄然起家自背后抱住他的脖颈,低声抽泣道:“为甚么要去别的处所睡,我不要你去!”
雪蕊心一沉,颤巍巍将瓶子翻开闻了闻,面色顿时大变,颤声道:“这是……玉墟蓝田花的花露?你……你……”
“堂堂红衣将军,甚么时候起爱如此故弄玄虚?”
方才之事他虽平静稳定,多少也心不足悸,回到竹轩以后就将灯火燃的透明。
“公子……”雪蕊欲言又止,忽而堕下几滴泪。
暗夜中瞧不清雪蕊的模样,只见她衣袖飘摇旋舞不竭,忽而将数尺长的水袖裹在他身上,含笑着将他拉近。
月夜脑中顿时大乱,雪蕊抬头,怯怯的吻他。
并且她的手又滑又软,抚在他的脸上,有一丝酥酥麻麻的痒意,并不是像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