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相接,仿佛点水。月夜吻了吻她,又悄悄放开,低声道:“今晚,我不能睡在这里!”
“堂堂红衣将军,甚么时候起爱如此故弄玄虚?”
并且她的手又滑又软,抚在他的脸上,有一丝酥酥麻麻的痒意,并不是像方才。
绿湖公主一身盛装,浅笑着道:“你无需惊骇,今晚我不会动你!这震国大将军的虎帐,我即便是能出去,也不代表能做任何事情,不过是瞥见你们那么高兴,本公主表情也不错――”
忽有一股幽冷的寒香劈面而至,倒是雪蕊从罗帐当中翩舞而出,将沁香舞袖在他面上悠悠一抚。
语毕回身欲去,雪蕊顿时心慌意乱,俄然起家自背后抱住他的脖颈,低声抽泣道:“为甚么要去别的处所睡,我不要你去!”
她说着,涓滴不睬会雪蕊防备的眼神,取出一个碧翠的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把这个兑在酒里给月夜喝下去――”
月夜皱眉,想要替她擦去,她却俄然推开他,飞跑出去。
半夜的风里,似含着一丝丝的悲戚,卷着那抽泣的少女飘摇远去。月夜不知所谓,一起追逐着她,恍恍忽惚间进了一处郊野别院。
雪蕊一曲吹完,渐觉难过,便抱膝在月下发楞。忽而闻到一丝暗香,转头一看,几近惊叫出声。
没多久,一身碧翠舞衣的雪蕊俄然跑出来,正在他面前数丈之远。瞧见他时,她的哭声仍未曾停止。现在望着他,似又非常胆怯忸捏,双肩轻颤,低垂下头。
月夜脑中顿时大乱,雪蕊抬头,怯怯的吻他。
方才之事他虽平静稳定,多少也心不足悸,回到竹轩以后就将灯火燃的透明。
“公子……”雪蕊欲言又止,忽而堕下几滴泪。
绿湖公主如同芒刺在背,转头一看,却只瞧见一团乌黑。
暗夜中瞧不清雪蕊的模样,只见她衣袖飘摇旋舞不竭,忽而将数尺长的水袖裹在他身上,含笑着将他拉近。
蓦地,眼皮被他温热的薄唇一碰,不由悄悄合上。
寝室的门开着,内里只点了一盏灯,昏惨惨的,光芒含混不明。
月夜俄然低头,手指夹着一枚棋子,“嗖”一声将烛火打灭,伸手将她一推,人也已经退到门外。
雪蕊僵立不动,狠命咬了咬唇。
到了早晨,虎帐一片灯火透明。狼牙弯月斜挂天涯,排排杨柳沉寂无声。
雪蕊身上的香气清甜如蜜,身材也比绿湖公主稍矮一些。
绿湖公主嘴角绽出一丝非常妖媚的笑意,“实在那天在巫溪我已经看明白了,一个会对我拔剑的男人又怎会留在我身边?”倾身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只要他属于我,哪怕只要一个早晨!只消过了今晚,我便不再与你们胶葛,你说如许是不是很好?你奶奶的性命,加上枯容丹的解药,够不敷让你这么做?”
绿湖公主暗吃一惊,方才他明显闻到月夜身上有蓝田花露的味道,可为何现在他竟还如此复苏,莫非是雪蕊给他喝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