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定国书院共有六百余所,江西一省就占到三分之一,达二百二十所之多,驰名的有白鹿洞书院、白鹭洲书院、鹅湖书院和豫章书院等。这当中,有学者自行设办、乡绅独立创办、家属投资创办、乡间集资停止、乃至学徒凑集资财帮手教员办学,学风大正。
殿试在会试后一个月即三月十五日停止,殿试一概不黜落,只排定名次。状元、榜眼、探花等前三名列为一甲,算是进士落第;第二甲多少人,算是进士出身;第三甲又多少名,算是同进士出身。
辛弃疾与资哲二人,一个是被弹劾罢官,郁结难消;一个是遭架空去官,茕茕孤单。两人春秋相仿,且有共同政治诉求,对朝堂君臣即遇而安、不思进取的绥靖国策没法苟同,俱非顺随大流之人,不能“同流合污”,是以唯有居江湖之远。
文人间可称呼字、号,亦可称呼对方的官职,如“弃疾先生”、“稼轩先生”、“辛枢直”。
幸亏,这位不像羽士的羽士悠悠然微微点头,为冯过解了惑:“某便是辛坦夫,与令师本是同科老友。”
而信州府虽不如”其民务义修礼尚时令,虽至贫,不肯弃诗书不习,至践者能诵《孝经》《论语》,晓得其大义”的吉安府,亦是以以“多儒雅之风”,“文物颇盛”而着称,每榜必有举子中式,少则三五人,多则十余人。
对方并未答复,拈着信沉吟不语,似在衡量着甚么,很久,方缓缓说道:“某便不复书了,烦请冯小友……汝奉告清溪先生,某会至鹅湖赴约。”
在府、州的”学院“停止的称为“院试”,又分为“岁试”、“科试”两级。岁试是每年停止的童生“退学”测验,登科后即为“生员”,通称“秀才”。科试则是对已在黉舍的秀才停止测验,成绩优者方可插部下一级考推举人的乡试,成绩劣者要受惩罚乃至打消生员资格。科试也称为录科。只要考取了生员,就算离开布衣阶层,称为“士”了。
冯过心想,这二人必是好基友无疑了,都说“臭味相投”,想必面前这位也是大酒缸哩。稍稍游移,他终是忍不住问道:“前辈但是辛枢直?”
冯过忽而有些恍忽。在阿谁时空,他是个汗青爱好者,自是晓得那次鼎鼎驰名的文坛嘉会,也晓得以后另有第二次“鹅湖之会”,配角便是辛弃疾与陈同甫。
冯过暗自点头哂笑,这些朝堂要事又岂是本身能揣摩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哪,有那闲心机莫若多想想半月后的院试。
从品级来讲,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仅仅是正五品官,从实际权力来讲,不如各地的巡抚,更不如各个衙门的侍郎们。但是没有人敢轻视掌院学士,因为掌院学士的人脉网太强大。朝廷的很多重臣都和掌院学士有千丝万缕的干系,毕竟都是翰林院出来的。比方内阁大学士和各个部分的尚书们,很有能够与掌院学士,属于同年或者同门。以是说,掌院学士的权力固然并不大,但是没有人会等闲获咎,除非本身达到了位极人臣的境地。
童生进了学,不怕十几岁,也称为“老友”;如果不进学,就到八十岁,也还称“小友”。冯过尚未过院试,还是童生,天然是“小友”。
而县试多在仲春停止。在知县的主持下停止四或五场测验。前三场每次考完都发榜,称为圆案。这是因为将考生的报考号数在榜上摆列成圆形,表示取中的人不分前后挨次。考完最后一场发榜时,榜上姓名横排,有前后挨次,叫做长案。第一称呼为案首。最后一名之下用朱笔齐截勾,以示截尾。以是清朝人嘲笑这末一名为“坐红椅子”。县试被登科的考生,要遵循一样的法度到府中停止府试。府试的考期多在四月份停止,流程与县试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