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鼎定河山 > 第二十一章 月池夜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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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杞人忧天,想来有识之士皆是忧心忡忡。

这个时空呢?

物极必反,荣极必衰。此八字放诸四海而皆准。

亭中就坐的天然是辛弃疾、费宏等配角,冯过、费懋贤、徐元杰数名青年俊彦有幸奉养摆布,倒茶递水,聆听贤言。余者便只能四下找处所或坐或站了,皆是噤声屏气,不敢扰了这份崇高氛围。

此次文会与朱陆文会分歧,并非学术辩论,而是学术交换。不过,此中亦有奥妙之处。

是日,鹅湖书院山长潜斋先生设席接待辛弃疾等资能,席间谈笑风生,宾主尽欢。

人,大多时候与骡驴无异,蒙着双眼,在皮鞭的挥叱之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永无绝顶。

陈文蔚赞道:“傅老之学洒然独得,乃有鸢飞鱼跃之乐也。”

何如位卑言微,毫无证据的瞎嚷嚷只会被当作癔症,被视为危言耸听的异类。他可不想被钉在十字架上……那感受,必然是不如何斑斓的。

但仿佛是有些机遇的,辛弃疾资哲费宏这三人可作为冲破口。

他中状元这年八月,定明宗崩逝,费宏插手修纂《明宗实录》,遭到总裁、副总裁推许,罢休让他卖力。

听者或点头或深思,皆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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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认命,只是性子闲淡使然。说的好听些是无欲无求不争不斗,实在便是不求长进不思进取。为了这份“超脱”,曾经的另一半没少与他呕气,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这不,毕竟成了“前妻”。

半月池所处的院子并不大,池旁有亭,吊挂了十数盏灯笼,灯光朦朦,将院子映照的别有一番意境。

傅岩叟虽已年近花甲,须发皆白,然仪干修伟,甚有古儒风采,只是右颊有七黑子,似白璧之瑕。乃捋须道:“有人或劝吾着述,吾只道,‘吾年二十七,始从吴聘君学,于古圣贤之书无所不讲,然未知入处。比归白沙,专求用力之方,亦卒未有得。因而舍繁求约,静坐久之,然后见吾心之体隐然呈露,日用应酬随吾所欲,如马之御勒也’。”

眼下这大定王朝的走向与赵宋王朝如出一辙,若无不测必定会殊途同归。

眼下的大定王朝经济繁华、国富民强,好一派烈火喷油鲜花招锦的乱世风景。但是这只是表象,正所谓是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来宾,眼看他楼塌了,到头来怕不是要落得“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洁净”。

冯过倒是暗想,这“端倪”能领悟到,但还真不好说出来,它实际是对“道”的一种体验式的了解吧,这应是一种直觉思惟,也是一种品德实际的体验。

傅岩叟、徐昭然、陈文蔚了提出“六合我立,万化我出,宇宙在我”的心学道理和“静坐中养出端倪”的心学体例。

陈同甫寂然道:“岩叟兄为免村夫好逸恶劳,前后编写《戒色歌》《戒戏歌》《戒懒文》,供后辈作为座右铭,实乃造福乡里,功德无量。”

作为穿越客的他先是冷眼旁观,深知常定王朝已到了强弩之末,一旦遭受突变,便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与阿谁时空的北宋末年何其类似也。

辛弃疾、资哲则以“到处体认天理为宗”,提出“格物为体认天理”与“为学先须认仁,仁与六合万物为一体”的理念。

先说费宏,这位三元公在朝堂上但是很有些话语权的。

待场中附和声止,任怀道:“吾最是佩服岩叟兄致学方略,日先静坐后读书,曰多自学少灌输,曰勤思虑取精义,曰重疑问求真知,曰诗引教哲入诗。实是大妙,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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