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又有云：‘百姓日用而不知。’皆与此章义相发。民性皆善，故可使由。民性不皆明，有智在中人以下者，故有不成使知者。《易传》则云：“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亦为民之不成使知，而追求其可由，乃有此变通神化之用。先人疑《论语》此章谓孔子主愚民便独裁，此亦孔子以是有不成使知之嘅欤！”
冯过：“以是，青溪方腊高举反旗，浙东应者云集？”
“不付身丁钱，手脚上钉大堂牵；拖欠身丁钱，砍了头颅哪个怜?”
一番组合拳下来，方月夕是完整含混了，颠覆三观了呀。
方月夕就被忽悠的邪门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甚么？灵魂三问，一问三不知。
见方月夕堕入沉吟，冯过干脆又下一帖猛药：“或断句可为：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成，使知之。则整句话是说，诗、礼、乐这三样东西是教诲公众的根本，必然要抓好，如果群众把握了诗礼乐，好，让他们自在阐扬，如果群众还玩不来这些东东，我们就要去教养他们，让他们晓得和明白这些东西。曰：对于民，其可者使其自在之，其所不成者亦使知之。或谓：言论所可者则使共由之，其所不成者亦使共知之。了解这类体例的关头是‘可’，此处作‘承认’用，则又通矣。”
冯太轻声感喟：“十万本来是诚恳巴交的贫苦公众哪，就如许送了性命，值么？如果能重来，他们还能插手摩尼教信赖‘是法划一无，有高低’？都说朝廷捉弄百姓，这圣公何尝不是如此。到头来，刻苦受难的始终都是贫苦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