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候他见青石板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喝令衙役打青石板。
晓得此事时,冯过用力揉了揉额头,脑袋痛的很。
关于此事,冯过已有开端假想,张汝舟是否贪赃枉法不提,但决计阿谀奉迎皇室成员之举便为士林不齿,收不毛之地的税赋更属离谱,以此为切入点查他一查不过分吧。想来,康王爷也不介怀甩锅,再如何欺民夺利的名声也不好听,一旦闹将起来定是要找背锅侠的,就不晓得张汝舟的脊梁骨够不敷硬,偌大一口黑锅压下来还能不能站直喽。
这日,冯过外出回城,城门口不远处见一个小孩子坐在一块青石板上,呜呜的哭着。
但,这张汝舟绝对有题目。
这算剑走偏锋、急于求成么?或许吧,他想着能尽快翻残局面,可不想成为尸位素餐的庸官,此乃契机。毕竟,他这个通判权柄犯围极广,凡兵民、户口、钱谷、赋役、听断诉讼等事皆可讯断。至于抢了铜鞮知县的“买卖”,也算不得越界。百姓当然不常越级上访告状,当官的却无妨多向下过问案件。当然,上官此举有夺权之嫌,于下官之名多少有损,普通而言都会咨询下官的定见并同堂审判。
冯过心下却无多少“惭愧”,看看一大叠积存未结的案件卷宗,治下四个县的知县、县尉们会没任务?
好吧,冯过难不成还能说“耻与为伍”,固然贰内心便是这么想的。
有反应快的仿佛明白了甚么,群情纷繁:“小孩子是卖油炸糕的,经他手拿过的铜钱都沾有油渍,浸在水里便有油花浮起……”
他令人抬来一口大水缸,让老百姓投钱,并站在中间旁观。
固然没有调查清楚,但在“官田”一事中,能够认定张汝舟便是马前卒。康王府貌似未曾出面操纵,明里暗里都是张汝舟在“表忠心”。将康王名下官田的赋税转嫁给治下百姓,他张汝舟不管是纯真的奉迎康王还是从中攫取好处,都可就此定罪,不过是需考量康王触及程度。毕竟,常构再如何出身不好,那也是相对而言,始终是一个皇子,又哪是想动便可随随便便动的。戏文上说的“铡美案”之类毕竟只是戏文,实际中几无能够呈现。
他皱了皱眉,上马去问孩子:“孩子!你如何了?”
这个时空,为了防患已然,冯过一向冷静的在做一些事,嗯,禁止这两桩婚姻的产生。
退堂来到后衙,方兰芝第一次在冯过面前表示出了敬佩之色:“你咋晓得那小偷会在围观人群中的。”
审青石板?这事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很多人就一同跟着去通判衙署,想看看通判大人如何审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