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过倒是深觉得然的。
作为鄱阳湖水系五大河道之一的信江,别名上饶江,古名余水,昌代名信河,大定称信江,本地百姓俗称“信江河”。
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
时下的大定与阿谁时空的北宋末年何其类似也,烈火烹油鲜花招锦,乱世风景只是表象,国富民不强,内奸环伺,危急四伏。
信州府以城内信江而得名,别名“广信府”。
“当年太祖在金陵停止灯节,各地进献的彩灯齐聚南京,太子殿下用九斗珍珠,穿成了一个珍珠灯,这个珍珠灯中,燃烧着九十九根彩烛,彩烛扑灭,这个珍珠灯就变成了九色珍珠灯,让看到这个珍珠灯的臣民百姓都说——观之,仿佛登瑶台、履九霄,当言此生不虚了。”沈致信可贵主动插手话题,身份有些难堪,春秋相仿的他倒是“娘舅”辈,虽在小圈子内,一向低调的很。
江面上泊着的船只除了少量两层客船及乌篷船,九成都是做工精美、装潢富丽的画舫。
这些楼船皆高高吊挂着大红灯笼,纸面上写着“丽春馆”、“碧霞楼”之类的字。顾名思义,来源一目了然,皆是信州府各县的青楼。嗯,上饶县的舫船占有天时,自是早早的抢占了最好地理位置。
提及来,冯过订交的这些朋友,除了“乱入”的甘诚,徐元杰费懋贤刘几几位皆是阿谁时空的汗青名流,更毋论辛弃疾费宏陈文蔚,也算是“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了。或许,多少年后,他冯过也会是“汗青名流”。
早前日,信州各地的客商和巧匠便云集上饶,将本身制作的花灯拿到灵庙门外迤北大街售卖。在这短短的数天里,不但是花灯制作工艺的比拼,也是经商气力的比拼。靠近灯市的商店和住房,租价已然翻番,要比平时贵上数倍,如果不是买卖做得特别大的贩子,等闲不敢问津。别的,灯的式样和工艺也是新奇繁多,有镶嵌珍玩珠宝的灯,乃至另有从邻国或外洋贩返来的灯,引来的抚玩者络绎不断。
徐元杰想了想,说:“莫非坦夫兄去过临安与扬州?”
甘诚很有些嘚瑟:“呵呵,倒真随家父去过,约莫有三个饶城之大,确是富甲江南。”
徐元杰沉默,却也无不快。
冯迅牵着大兄的手蹦蹦跳跳的走着,目光被店铺摆放的花灯所吸引,吵嘴清楚的双眸绽放着欢乐。
“你们家可真是大手笔。”冯过看甘诚一眼,笑着悄悄点头。
大臣呢,几近满是文人,没有武将;而这些文人胸无点墨,毫无治国之能,只要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本领;欺上瞒下是他们的特长好戏,天子被哄得团团转。看看那几位权臣——高俅的本领是回踢球,蔡京的本领是会写字,童贯的本领就是没鸡鸡!杨戬的本领就是会帮天子泡妞……是的,这个时空亦有臭名昭着的“六贼”。
说话间见到火线摆了大灯轮,欣喜的“呀”了声,拉着冯过吃紧往前走。
城中一些大户人家,也在家中的花圃水榭中安插各式花灯,并且开门任人旅游,还备以酒菜接待,以显现本身的家势昌隆。而那些居于幽坊静巷的小户人家,也在门前挂设数盏五色琉璃泡灯应节,远远看去,恍若瑶池。
沿街店铺几近有三成都在售卖花灯,有龙灯、宫灯、纱灯、花篮灯、龙凤灯、棱角灯、树地灯、礼花灯、蘑菇灯等,形状有圆形、正方形、圆柱形、多角形等。
冯迅笑着摇摇小脑袋:“就是看看呀,咱家店里都有好多,才不要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