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再道:“杖刑以后,便准她归去她主子那边道别,明日一早发配出宫,贬去烟柳巷吧。”
莫非……他是在为那晚而抨击她?
却被沈戮一把拖住了她手腕,又见周遭有旁人在,便冷冷地将容妤推开,只问道:“皇嫂,你不要怪我小题大做,的确只是一把你们瞧不上的米,可本日是小,明日是大,君子不立围墙之下——这话但是皇嫂教我的,我也不能让东宫在今后防起家贼。以皇嫂所见,这事该如何措置才算警省?”
“从轻发落?”
容妤强忍泪水,一边为她换衣,一边用纱布替她擦拭身上的血迹,安慰着:“你彻夜好好歇息一番,伤得这么重,再不能忧思,待到明日东宫的人一来……我定要为你去讨情。”
“殿下不要错怪夫人!”阿婉急得流下眼泪,她不断地叩首,苦苦要求:“都是奴婢起了贪念……又恨上林坊轻视南殿,才想要替夫人出口恶气……本来……本来只感觉是一把米罢了,放在我们畴前在东宫,底子都是瞧不上的东西……”
崔内侍则兴冲冲地回禀沈戮:“殿下料事如神,这轻贱的奴婢公然盗窃了上林坊的腊八米!”
那阿婉已是面如土色,她颤抖着身材,动了动嘴唇,却吓得发不出声音。
“阿……阿婉……”
成果,回到南殿后的容妤一向比及了夜深,阿婉才被东宫的侍从抬了返来。
“可……他贬的去处是烟柳巷,你但是容家的陪嫁丫环,决不能受此糟蹋!”
沈戮又对崔内侍道:“这奴婢捡好米后,你便与姑姑一同对比红篓里的数量去数,就算是要杖二百,也不能含混。”
伏在地上的姑姑见此景象,瞠目结舌了半晌后,赶快落井下石道:“殿下明察啊,奴婢既没有同意她们主仆拿走小红篓,当真是她们手脚不洁净偷了奴婢的米,此事和奴婢是无关的啊!”
但是,一想到那夜产生的事情,容妤更加惶恐,忍不住思疑道——
沈戮轻叹一声,无可何如地直起家形,低声道:“我前几日才派人送去过冬的行头给南殿,便不该宽裕至此,竟要连一把米也要偷拿了。好歹也是前储君的正妻,怎能放纵本身的侍女做出如此废弛名声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