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沈止到了东宫,在门外等待了一会儿通报后,来见的是崔内侍,竟说太子本日不便会客。
听及东宫二字,沈止的神采自是骤变,他冷脸道:“东宫乃太子贵地,岂是我等下官能够窥视的?张太医真是谈笑了。”
张太医躬身道:“老臣绝无虚言。”
“老奴当然提过了,可太子表情不好,今早下了朝就直奔陛下寝宫,这会儿才回东宫,自是偶然接待侯爷。”
沈止自是连连点头:“那便有劳内侍大人了!”
沈止忧心容妤的状况,就筹算前去东宫再请太医来治,只道是落水后形成的病根。
姜嬷嬷嘲笑:“这,怕是拔不过来吧?”
姜嬷嬷讪讪一笑,小声嘀咕了句:“夫人和太子畴前的那些旧事,宫里那个不知呢……”
沈止的眉头便皱得更深,却被门外端着碧螺春出去的姜嬷嬷闻声,她忙道:“海棠房的药浴当真能去病?能让夫人的虚症好起来?”
“夫人可定时喝了老臣开过的药方?”
张太医当即道:“东宫海棠房中的药浴能治百病,特别是夫人这般虚症,老臣包管,只要每夜泡上两个时候,必然能治了底子!”
姜嬷嬷嗅了嗅药汤里的味儿,直觉一股酸涩,还说那太医必是庸医,乱开药方剂,谨慎伤了夫人的底子!
崔内侍冷眼瞥了姜嬷嬷,再未几说,只对沈止道:“既是关乎夫人病情,侯爷理应三思而行。老奴归去东宫以后也会将此事禀告给太子殿下,至于殿下是否承诺,也是要看侯爷的命数了。”说罢,崔内侍拂袖分开,张太医也一并伴同。
崔内侍面露惊色,“竟是夫人病了?这可不容担搁,老奴再去传话一次尝尝——”
比及崔内侍带着张太医到了南殿后,姜嬷嬷第一个跑出来驱逐。
张太医感喟着起了身,推波助澜般地说道:“可惜了东宫那么好的药浴汤房,本来就是治病用的,夫人如果能借来享用,也会有助连绵子嗣啊!”
沈止当即问道:“内侍大人可与太子提了是南殿侯爷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