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向前了两步。
她恍忽间忆起畴前的七皇子府里,也盛放着大片大片的紫藤。
“劳烦殿下体贴,实在是缘分未到,急不来。”
“再近些。”
“四春四秋啊……”沈戮似极其感慨的,“竟还没有诞下过子嗣吗?”
哪知沈戮从纱幔中探脱手掌,刚好能够拽住容妤的手臂。
“殿下,俗话说的好,长嫂如母,殿下既能体恤你皇兄,为何不能体恤你皇嫂的表情呢?”
“崔内侍前脚才去你那,你后脚就跑来我这,害我连假寐都睡不结壮。”他声音慵懒,闪现出三分不耐。
“殿……殿下……”她声音颤抖,手掌推在他胸口,诡计顺从他的靠近。
当沈戮第三次催促时,容妤已经认识到不妙,便没有服从了。
公然,他知她是为婢女而来。
她刚一回身,纱幔里的人冷声道:“谁答应你分开了?”
也好,省下了很多周旋。
她竟躺在床榻上头,撩开遮挡在她面前纱幔之人,恰是沈戮。
“幸亏此处只要你我二人,如果被别有用心的旁人听了去,只怕会无中生有。”沈戮淡淡扫她一眼,回身下了床,站在纱幔中,隔着一层昏黄打量她周身,“于情,你是我皇嫂,于理,你是前太子的妻,怎都不能由我来体恤你。”
她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就用力一拽,宫灯顺势跌落在地,摔灭了亮光。
容妤瞥见他这房里堆了很多折子和书卷,心想着此前东宫从不会参与朝政,倒是沈戮夺了储君后,连天子的外务事他都要插手很多。
只此一句,令容妤惊醒般地站定了脚,耳畔传来极其冷酷的一句:“你来了。”
一昂首,就能瞥见廊下那少年白衣清袖,他手握一把绣着游龙戏凤的折扇,坠着红穗青玉佩,打着九转相思结,低声吟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东宫之妹,邢侯之姨……”
“我也感觉是怪。”沈戮笑了笑,“皇兄与皇嫂恩爱似神仙眷侣,这么多年了,理应后代成群。”
她这才发明本身已经推开了配房的门,沈戮正躺在红色纱幔后的床榻上,沉声道:“出去。”
纱幔后一双阴鸷的眼睛落在容妤身上,细细打量着她面貌,昏黄的烛光衬得她脸颊微红,一头乌鬓高高挽起,耳上翠玉如水,摇摇欲坠,令他想起了那日抚过她耳垂时的热度。
此话如刺,扎进容妤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