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在府门外站定了身形,身后的刁毛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这一起上二人都没话,刘裕健步如飞,而那刁毛牵着驴子想要跟上,可并不是太难的事,直到这里,刘裕停了下来,他才喘着粗气走了过来,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说道:“刘,刘里正,你,你走的太快啦。”
刁逵一挥手,在一边角落里的刁弘,嘲笑着站了出来,他明天换了一身绿色的官袍,手中,倒是持着那杆天子节杖!
他说着,看着刘道怜和刘道规,双眼中精光一闪:“二弟,三弟,照顾好娘,等大哥返来吃晚餐。”
不过刘裕转念一想,明天本身夺得这武魁首之位,在京口大大地涨了本地人的脸,这类环境下,刁逵反而不敢对本身动手,以激起民变,明天刁毛来请本身上门,这点全村人都看到了,也不成能给无声无息地黑掉。
而两侧的屋顶之上,也不见弓箭手的身影,刘裕心中暗忖,看来是本身多虑了,刁逵毕竟也是朝廷命官,还不至于在这刺史府里设伏杀一个小小里正。
再说了,本身作为里正,去见刺史乃是分内之事,推委不掉的。就算推了一次两次,还能一辈子不见刁逵不成?如果推三阻四,倒让那刁逵觉得本身怕了他,反而失了那股子气!
想到这里,刘裕沉声道:“刁刺史一心为国,卑职佩服不已,只是我京口百姓,积年来交税征丁,一贯没有违背国度的律令,就是您这里的差役,也是我京口各乡各村的役丁。”
萧文寿的眼中闪过一丝严峻:“大郎啊,要不先吃了饭再走吧,刁刺史新上任,你就这么见他,还要好好筹办一下才行。”
刘裕的眼中冷芒闪闪,看着这刺史府,门口已经加派了三倍的值守军士,有几张脸他还认得,是那天刁逵带来擂台的兵士,这会儿他们的刀剑入鞘,持着的矛槊头也包裹在黑布当中,明显,是遵循着那天的京口法例。
想到这里,刘裕微微一笑,说道:“娘,明天刁刺史是请孩儿商讨公事,没法不去的,您存候心,孩儿去去就来。”
刁逵的神采一沉,看向了刁毛,吓得刁毛赶紧说道:“小的几次三番地解释过了,但是刘里正他…………”
一个时候以后,刺史府外。
刁逵哈哈一笑:“刘里正大抵还是忘了一件事情啊,你看看,这是甚么?”
这刁逵捐款换了个官,是为了猖獗地搜刮本地的百姓,把刁悍的北方流民据为已有,而其他的浅显公众,哪能够跟他如许和国度作买卖?
刘道规朗声道:“大哥但且安去,我们会在这里等你返来的。”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刘毅:“刘处置,我说的没错吧。”
刁逵的眉头一挑,嘴角边勾起一丝浅笑:“这个嘛,实在刘里正应当也清楚,北虏即将南下,朝廷有令,地无分南北,民无分老幼,都要有钱出钱,有力着力,共赴国难。”
刘裕的心在急剧地下沉,这回的环境和那夜可不一样了,那天是没有官身的刁弘假节巡查,下不了令,也治不了人。
刁逵一下子抬起了手,沉声道:“好了,本官晓得了。刘里正,这些东西只不过是本官对于明天接管你的提示,奉告本官这个京口法例的一点感激罢了,没有别的意义。既然你不想要,那本官也就不勉强了。”
刘裕大步而入,在堂中站定,拱手施礼道:“蒜山乡里正刘裕,见过刁刺史!”
天井还是,十几个青衣小帽的胥吏正在奔来跑去,另有几个仆人打扮的人,正在扫着院子,除了门口的那几个军士外,看不到持着兵器的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