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12章 宋庄公贪赂搆兵郑祭足杀婿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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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庄公恨郑入骨,复遣使将郑国所纳金玉,分赂齐、蔡、卫、陈四国,乞兵复仇。齐因新丧,止遣大夫雍廪,率车一百五十乘互助。蔡卫亦各遣将同宋伐郑。郑厉公欲战,上卿祭足曰:“不成!宋大国也,起倾国之兵,盛气而来,若战而得胜,社稷难保,幸而胜,将结没世之怨,吾国无宁日矣!不如纵之。”厉公意犹未决。祭足遂发令,使百姓守城,有请战者罪之。宋公见郑师不出,乃大掠东郊,以火攻破渠门,入及大逵,至于太宫,尽取其椽以归,为宋卢门之椽以辱之。郑伯郁郁不乐,叹曰:“吾为祭仲所制,何乐乎为君?”因而阴有杀祭足之意。

雍纠归家,见其妻祭氏,不觉有皇遽之色。祭氏心疑,问:“朝中本日有何事?”纠曰:“无也。”祭氏曰:“妾未察其言,先观其色,本日朝中,必无无事之理。佳耦同体,事无大小,妾当与知。”纠曰:“君欲使汝父往东郊安抚住民,至期,吾当设享于彼,与汝父称寿,别无他事。”祭氏曰:“子欲享吾父,何必郊野?”纠曰:“此君命也,汝不必问。”祭氏愈疑,乃醉纠以酒,乘其昏睡,佯问曰:“君命汝杀祭仲,汝忘之耶?”纠梦中胡涂应曰:“此事如何敢忘!”夙起,祭氏谓纠曰:“子欲杀吾父,吾已尽知矣。”纠曰:“何尝有此。”祭氏曰:“夜来子醉后自言,不必讳也。”纠曰:“设有此事,与尔何如?”祭氏曰:“既嫁从夫,又何说焉?”纠乃尽以其谋告于祭氏。祭氏曰:“吾父恐去处不决,至期,吾抢先一日归宁,鼓动其行。”纠曰:“事若成,吾代其位,于尔亦有荣也。”

齐僖公为兵败于纪,怀愤成疾,是冬病笃,召世子诸儿至榻前嘱曰:“纪吾世仇也,能灭纪者,方为孝子。汝今嗣位,当以此为第一件事。不能报此仇者,勿入吾庙!”诸儿顿首受教。僖公又召夷仲年之子无知,使拜诸儿,嘱曰:“吾同母弟,只此一点骨肉,汝当善视之。衣服礼秩,一如我生前可也。”言毕,目遂瞑。诸大夫奉世子诸儿成丧即位,是为襄公。

明欺强大恣贪谋,只道孤城瞬息收。他国未亡我已败,令人千载笑齐侯。

宋军方到,喘气不决,却被鲁郑各遣一军抵触前来。宋军不能立营,亦大败而去。各国清算残兵,分头返国。齐侯回顾纪城,誓曰:“有我无纪,有纪无我,决不两存也!”纪侯驱逐鲁郑二君入城,设享接待,军士皆重加赏犒。嬴季进曰:“齐兵得胜,恨纪愈深。今两君在堂,愿求保全之策!”鲁侯曰:“今未可也,当徐图之。”次日,纪侯远送出城三十里,垂泪而别。

逐忽弑隐并首恶,同恶相求意自浓。只为宋庄贪诈甚,致令鲁郑起兵锋。

却说齐僖条约会卫侯,并征燕兵。卫方欲出兵,而宣公适病薨。世子朔即位,是为惠公。惠公虽在丧中,不敢推让,遣兵车二百乘互助。燕伯惧齐兼并,正欲借此修好,遂亲身引兵来会。纪侯见三国兵多,不敢出战,只深沟高垒,死守以待。忽一日报到:“鲁郑二君,前来救纪。”纪侯登城而望,心中大喜,安排策应。

来岁春三月,周桓王病笃:召周公黑肩于床前,谓曰:“立子以嫡,礼也。然次子克,朕所钟爱,今以托卿。异日兄终弟及,惟卿主持。”言讫遂崩。周公服从,奉世子佗即王位,是为庄王。

祭氏果先一日回至父家,问其母曰:“父与夫二者孰亲?”其母曰:“皆亲。”又问:“二者亲情孰甚?”其母曰:“父甚于夫。”祭氏曰:“何也?”其母曰:“未嫁之女,夫无定而父有定,已嫁之女,有再嫁而无再生。夫合于人,父合于天,夫安得比于父哉!”其母虽则偶然之言,却点醒了祭氏故意之听,遂双眼堕泪曰:“吾本日为父,不能复顾夫矣!”遂以雍纠之谋,告密其母。其母大惊,转告于祭足。祭足曰:“汝等勿言,临时吾自能处罚。”至期,祭足使亲信强沖,带懦夫十余人,埋没利刃跟从。再命公子阏率家甲百余,郊野策应防变。祭足行至东郊,雍纠半路迎迓,设享甚丰。祭足曰:“国事驰驱,礼之当然,何劳大享。”雍纠曰:“郊野秋色可娱,聊具一酌节劳耳。”言讫,满斟大觥,跪于祭足之前,满脸笑容,口称百寿。祭足假作相搀,先将右手握纠之臂,左手接杯浇地,火光迸裂。遂大喝曰:“匹夫何敢弄吾!”叱摆布:“为我脱手。”强沖与众懦夫一拥而上,擒雍纠缚而斩之,以其尸弃于周池。厉公伏有甲士在于郊野,帮忙雍纠做事。早被公子阏搜着,杀得七零八落。厉公闻之,大惊曰:“祭仲不吾容也!”乃出走蔡国。后有人言及雍纠告诉祭氏,乃至祭足预作筹办。厉公乃叹曰:“国度大事,谋及妇人,其死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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