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端。却说卫侯朔初即位之年,因助齐攻纪,为郑所败,正在衔恨。忽闻郑国有任务至,问其来意。知郑厉公出走,群臣迎故君忽复位,心中大喜。即发车徒,护送昭公还国。祭足再拜,谢昔日不能庇护之罪。昭公虽不定罪,心中怏怏,恩礼稍减于昔日。祭足亦觉局蹐不安,常常称疾不朝。高渠弥素失爱于昭公,及昭公复国,恐为所害,阴养死士,为弑忽立亹之计。时郑厉公在蔡,亦厚结蔡人。遣人传语檀伯,欲借栎为巢窟,檀伯不从。因而使蔡人假作商贾,于栎地来往买卖,因此厚结栎人,暗约为助,乘机杀了檀伯。厉公遂居栎,增城濬池,大治甲兵,将谋袭郑,遂为敌国。祭足闻报大惊,急奏昭公,命大夫傅瑕屯兵大陵,以遏厉公来路。厉公知郑有备,遣人转央鲁侯,赔罪于宋,许以复国以后,仍补前赂未纳之数。鲁使至宋,宋庄公贪婪又起,结连蔡卫,共纳厉公。时卫侯朔有送昭公复国之劳,昭公并不修礼往谢,以是亦怨昭公,反与宋公协谋,因即位以来,并未与诸侯相会,乃自将而往。
此诗言昔日宣公烝父妾夷姜,而生急子。今其子昭伯,亦烝宣姜而生男女五人。家法相传,不但新台之报也。
二子乘舟,平常其景,愿言思子,中间养养!
妖艳春秋首二姜,致令齐卫紊纲常。
子妇如何攘作妻,子烝庶母报非迟!夷姜生子宣姜继,家法源流未足奇。
急子痛念其母,唯恐父亲责怪,公开哭泣。公子朔又与齐姜谤说急子,因生母死于非命,口出牢骚,今后要将母子偿命。宣公本不信有此事。无法妒妾谗子,日夜撺掇,定要宣公杀急子,以绝后患,不由宣公不听。但展转迟疑,终是杀之知名,必须假手别人,死于门路,方可掩人耳目。
明知恶草自当锄,蛇虎如何与共居?我不制大家制我,当年枉自识高渠!
公子泄谓公子职曰:“国君远出,吾等发难,此当时矣!”公子职曰:“如欲发难,先定所立,群众有主,方保稳定。”正密议间,阍人报:“大夫宁跪有事相访。”两公子迎入。宁跪曰:“二公子忘乘舟之冤乎?本日机遇,不成失也!”公子职曰:“正议推戴,未得其人。”宁跪曰:“吾观群公子中,惟黔牟仁厚可辅,且周王之婿,能够弹压国人。”三人遂歃血定议。乃暗约急子、寿子原旧一班从人,假传一个谍报,只说:“卫侯伐郑,兵败身故。”因而迎公子黔牟即位。百官朝见已毕,然后宣播卫朔构陷二兄,致父忿死之恶。重为急寿二子发丧,改葬其柩。遣使告立君于周。宁跪引虎帐于郊野,以遏惠公归路。公子泄欲杀宣姜,公子职止之曰:“姜虽有罪,然齐侯之妹也,杀之恐获咎于齐。不如留之,以结齐好。”乃使宣姜出居别宫,月致廪饩无缺。
新台有泚,河水遊遊。燕婉之求,籧篨不鲜!
再说宋、鲁、蔡、卫,共是四国合兵伐郑。祭足自引兵至大陵,与傅瑕合力拒敌,随机应变,何尝挫失。四国不能取胜,只得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