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7章 卫石碏大义灭亲郑庄公假命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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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右宰丑同獳羊肩同造陈都,先谒见陈桓公,谢其除乱之恩,然后分头做事。右宰丑至濮,将州吁押赴市曹。州吁见丑大喊曰:“汝吾臣也,何敢犯吾?”右宰丑曰:“卫先有臣弑君者,吾效之耳!”州吁昂首受刑。獳羊肩往陈都,莅杀石厚。石厚曰:“死吾分内。愿上囚车,一见父亲之面,然后就死。”獳羊肩曰:“吾奉汝父之命,来诛孝子。汝如念父,当携汝头相见也!”遂拔剑斩之。公子晋自邢归卫,以诛吁告于武宫,重为桓公发丧,即侯位,是为宣公。尊石碏为国老,世世为卿。今后陈卫益相亲睦。

话说石厚才胜郑兵一阵,便欲传令班师。诸将皆不解其意,齐来禀复州吁曰:“我兵锐气方盛,恰好乘胜进兵,如何遽退?”州吁亦觉得疑,召厚问之。厚对曰:“臣有一言,请屏摆布。”州吁麾摆布使退。厚乃曰:“郑兵素强,且其君乃王朝卿士也。今为我所胜,足以立威。主公初立,国事不决,若久在外方,恐有内变。”州吁曰:“微卿言,寡人虑不及此。”少顷,鲁、陈、蔡三国,俱来贺胜,各请班师。遂得救而去。计合围至得救,才五日耳。石厚自矜有功,令全军齐唱凯歌,拥卫州吁扬扬返国。但闻野人歌曰:

陈桓公看毕,问子姦曰:“此事如何?”子姦对曰:“卫之恶,犹陈之恶。今之来陈,乃自送命,不成纵之。”桓公曰:“善。”遂定下擒州吁之计。

郑庄公亲统着公子吕、高渠弥、颍考叔、公孙阏等一班将士,自为中军。建大纛一面,名曰“蝥弧”,上书:“奉天讨罪”四大字,以辂车载之。将彤弓弧矢,悬于车上,号为卿士讨罪。夷仲年将左军,公子翚将右军,扬威耀武,杀奔宋国。公子翚先到老桃处所,守将引兵出迎。被公子翚奋勇抢先,只一阵,杀得宋兵弃甲曳兵,逃命不迭,被俘者二百五十余人。公子翚将捷书飞报郑伯,就迎至老桃下寨。相见之际,献上俘获。庄公大喜,奖饰不断口,命幕府填上第一功。杀牛飨士,安息三日。然后分兵进取,命颍考叔同公子翚领兵攻打郜城,公子吕策应;命公孙阏同夷仲年领兵攻打防城,高渠弥策应。将老营安扎老桃,专听报捷。

州吁曰:“国人尚反面也,何如?”石厚曰:“臣父碏,昔位上卿,素为国人所佩服。主公若征之入朝,与共国政,位必然矣。”州吁命取白璧一双,白粟五百钟,候问石碏,即征碏入朝议事。石碏饰辞病笃,坚辞不受。

彩缯禾黍不相称,无命如何假托王?毕竟浮名能动众,睢阳行作战役场。

此时颍考叔等已突破郜城,公孙阏等亦突破防城,各遣人于郑伯老营报捷。刚好世子忽垂危文书到来。不知郑伯如何措置,再看下回分化。

陇西居士又有诗,言石碏不先杀石厚,正为本日并杀州吁之地。诗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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