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心境再次颠簸起来,心口传来一阵狠恶的疼痛感,她猛地将东西从面前推开,道:“嬷嬷,你且将锦盒收妥,不准任何人有机遇触碰到它,且放到我的流云百福浮雕纹黄花木柜中,上好铜锁,至于钥匙,由你亲身保管好。”
“矜矜莫不是恼了你父亲。”老夫人噗嗤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白净细嫩的手掌,心中放心很多。
“再过三日便是年关,父亲此次筹算在县公府住上几日?”秦矜面无神采问。
县公老夫人静候半晌,话锋一转道:“再过一日,你父亲与母亲也该到县公府了。昨日你二叔与三叔前去皇城外郊区的驿站候着,亲身去驱逐峰儿与媛儿,以及峰儿在信中所提高朋。现在偌大的县公府,连半个筹议做主的都没有,待峰儿返来,再与他好好筹议对策,到时,御史中丞夙家也该给个交代。”
她自幼喜好把玩他满头青丝,常常奖饰他的头发顺滑非常,好似上好的丝绸令人爱不释手,窝在他怀里时,将她头发细精密密缠绕在指尖环抱,非常风趣。
“是。”方嬷嬷不敢多问,谨慎翼翼的捧着锦盒退下。
往年正月初六刚过,天方蒙蒙亮他便携着母亲袁氏与长兄秦乐轩偷偷离府,恐怕她缠着母亲抽泣不依不饶。
靠座在紫檀三屏风独板围子罗汉床上,嗅着蟠虺纹香炉中升腾起袅袅荼芜香,秦矜心境垂垂安静。她缓缓闭眼,压下心头的刺痛感,才展开一双腐败的眸子,看向守在身边的方嬷嬷道:“嬷嬷,将昨晚的锦盒拿来。”
朱红锦盒上的面料非常丝滑,秦矜悄悄点头,接过后仓猝翻开察看。
余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祖母晓得你惦记取锦安那孩子的安危。原觉得他是沉寂寡言的谦逊性子,为人处世又周到暖和,不想对待情爱之事,会有如此固执的一面,不幸了那孩子。”县公老夫人感喟一声,感慨无穷道:“此次他若能安然无恙,将你拜托予他照顾,也何尝不成。”
果然,锦盒中本来折叠放好的纸条不翼而飞,只剩下一支色彩古怪的羊毫温馨的躺在此中,昨夜所见的诗词就是一场梦,好似夙锦安从未写过甚么兄妹情深的诗词普通。
“父亲返来,如果晓得本日锦安哥哥之事,怕是会打断我的腿。祖母,明日父亲如果归家你就说秦矜病重,需求好好疗养六七日,方可见人。”秦矜闷声闷气道,说完捧着个汤婆子发楞。
“瞧你说的是甚么话。”老夫人被她阴阳怪气的话逗乐,本来悬着的心完整放下。
“这……”七日不踏出房门一步,更不准任何人看望,是不是过分严峻了些。
“祖母,锦安哥哥不会有事。”秦矜深吸一口气,强撑道。
秦矜伸手摸了摸羊毫上的玄色毛发,脑中俄然一道精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