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安那孩子昨儿确切来过县公府。”老夫人慎重的将桌上的玉快意拿起,迈着舒缓的法度将玉快意递给夙韬,向他解释道:“方才还听府中仆人提及,锦安二公子既无拜帖,又未命人通传,竟直接从南北方的墙角翻墙而入。这枚玉快意便是他身边的小斯送来给矜矜的赠礼,既是夙家传家之宝,夙大人还是收回的好,矜矜并非惜玉之人,给她白白糟蹋,实在可惜。”
赵氏夙来珍惜花草,这话倒也合情公道。
“瑾琳昨日确切命人送来一束腊梅,非常素净。”赵氏往赵瑾琳身前挪了挪,肩膀微侧,谨慎的将她护在身后,恐怕委曲她半分。
“昨儿晌午见着的。”赵瑾琳将玉快意悄悄安排好,略显踌躇道:“御史中丞家的二公子锦安不知怎的进了顷海苑,身边跟着小斯司玖,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县公府,说是要来给表妹赠送礼品。”
御史中丞夙韬恭敬作揖,寂然道:“当真彻夜未归,下官也是担忧犬子安危,不敢欺瞒老夫人。”
秦矜怕祖母气着,仓猝上前劝止:“祖母莫要气坏身子,锦安哥哥绝非无耻狂徒,怕是事出有因才做出胡涂事,您喝杯茶消消气。”
莫非人失落了。
县公老夫人侧头看向秦矜,想搜索些许线索,见她眼底亦是挥之不去的苍茫之色,便隐晦的收回视野。
为首的中年男人最为年长,他着豺狼纳纱刺绣补子腾图的绛紫色三品官服,足登白袜黑履,腰束革带和佩绶,头上戴有彰显身份的梁冠,整小我身躯凛冽,胸脯横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射着寒星。
秦矜等人顺着他嗓音方向望去,只见福伯佝偻着背脊焦心的走在火线,在他身侧,紧跟着几位穿着华贵的郎君们,模糊看去不下十人,皆是一副怒发冲冠不好惹的模样。
见她端端方正的站着,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屋外蓦地响起噪杂的脚步声,紧接着老管家福伯惶恐失措的呼声传了出去:“老夫人不好了,御史中丞家的二公子失落了。”
确切荒唐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