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砸嘴,将喝入口中的茶叶吐了出来,陈琦点了点头,“算了,便降个五成。不过我把话给放在前面了,另有人胆敢不服从胡乱行事,那就别怪二爷不客气。”
见到他,朱福这脸上如同变戏法似得,先前还是气恼的模样刹时变成了喜笑容开,走了上去,对着来人连连点头哈腰的道,“本来是陈家二爷与诸位相公,好久将来,倒是让小人驰念的饭食有趣。”
“这……”
“如何?前些日子赚的还不敷多?”
哄堂大笑随即响起,被人看破了心机,朱福倒也不感觉难堪,笑容更胜的赔笑着。摸爬滚打了半辈子,朱福明白,在有些人身前他能够端出架子,做出个老爷的气势;在有些人面前,他只能卑躬屈膝,做着买卖也卖着笑。
又是叮嘱了几句,陈家在酒楼外候着的小厮在木门外恭声道钦差在一条街外,闻言陈琦率先起家往外走去,“都随二爷去会会那朝廷派来的钦差!”
待小厮生火炉添了茶水后,便有一脸上长着麻子的人耐不住地挥手将他给打发走了,木门刚合上,就凑上前与那陈琦道,“二爷,朝廷派来钦差了,这该如何是好?”
没有理睬,陈琦非常安闲的端起茶盏,悄悄的吹着在杯中漂泊的茶叶,稍后渐渐的抿了几口。
他这裕祥楼已经有很多天没买卖了,除了那些惹人生厌的乞丐,几近是瞧不见小我来酒楼。
明白陈琦心中有了肝火,那青衣人又是笑着道,“本来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想来是不晓得北地苦寒,便自告奋勇的前来了,说不定在阳曲待上个两三日,就哭着喊着要回京师去了。”
那领首之人轻笑一声,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朱福在对方下人之前抢了畴昔,非常恭敬了接了过来。
见世人都暴露惊乱之色,那陈琦不由冷哼一声,“状元又如何,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陈琦佯装怒意的瞪了那人一眼,嘴角却暴露丝许的笑意,“又在这胡言乱语,不过话说返来,比来都给我收敛些,粮食就别往外运了,等过上些日子,这钦差走了再动手此事。”
说着,又是回过甚,与那小厮吼道,“快,楼上雅间给备上。”
“徐麻子,你如何就沉不住气?先前陈大人与二爷不是交代过,即便有钦差来,也必然万无一失。”
“罢了,罢了,莫再说下去了,传入到外人耳中岂不是要说我陈氏兄弟目没法纪了。”
“别愣着,朝廷钦差大臣已经在路上了,快快将特长的好酒好菜端上来,服侍好了,这银子天然是少不了的。”
发觉到屋中的眼睛都朝他看了来,陈琦拿着杯盖在杯口来回拨弄着道,“刚才兄长已经派人来讲过,这钦差便是今科的状元郎。”
坐在另一边的满脸和蔼的青衣人瞪了先前说话之人,笑着与陈琦道,“二爷,这钦差可有来路?”
又是冷声道了一句,朱福正要今后院走去,却听得身后有人唤道,“朱掌柜,好酒好菜的给本公子全都摆上。”
几名商贾都相互的望了起来,欲言又止。
“这个,我管不着,你与我兄长说去。”
而这笑声入了耳,朱福这心火当即冒腾了出来,将手中的杯盏猛地合上,肝火冲冲的走上前,在那两名小厮脑袋上拍过,“拿了我的钱,却不干活,不想干就清算清算滚蛋!”
这话一说,其他之人立便是拥戴说道,纷繁拍着陈琦的马屁,将那还未会面的钦差大臣说成了可巧中了状元,怯懦如鼠,天上闷雷一响就要慌得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