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冷声道了一句,朱福正要今后院走去,却听得身后有人唤道,“朱掌柜,好酒好菜的给本公子全都摆上。”
“说得极是。”
一边,身穿玄色大袖袍子的掌柜朱福想要上前呵叱,但随即又是叹了口气,灾荒伸展,城中平常百姓都恨不得将银子从牙缝中抠出来,多买上些米粮,以供一家长幼多喝上几日的稀饭。
说着,眉头皱起,眼中尽是骇人的杀气,惊得那些商贾连连点首喊着不敢。
“如何?前些日子赚的还不敷多?”
而现在的这些人便是他获咎不了的,且不说那陈琦是县老爷的弟弟,陈家二爷,其他那些身穿锦缎丝绸之人哪个不是阳曲城的说的上话的商贾富绅?
那领首之人轻笑一声,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朱福在对方下人之前抢了畴昔,非常恭敬了接了过来。
“徐麻子,你如何就沉不住气?先前陈大人与二爷不是交代过,即便有钦差来,也必然万无一失。”
而这笑声入了耳,朱福这心火当即冒腾了出来,将手中的杯盏猛地合上,肝火冲冲的走上前,在那两名小厮脑袋上拍过,“拿了我的钱,却不干活,不想干就清算清算滚蛋!”
“别愣着,朝廷钦差大臣已经在路上了,快快将特长的好酒好菜端上来,服侍好了,这银子天然是少不了的。”
手中囤积的粮食卖完之人不由得暗中光荣,而那些还在积存张望之人皆是心中烦恼起来,这粮食都是他们从陈家大代价买来的,即便是没不足钱,也能够先行赊账,只是这利钱高的吓人,现在陈琦让他们停手,这钦差也不知甚么时候回京,如许拖下去,岂不是身家性命都赔给他陈家了?
待小厮生火炉添了茶水后,便有一脸上长着麻子的人耐不住地挥手将他给打发走了,木门刚合上,就凑上前与那陈琦道,“二爷,朝廷派来钦差了,这该如何是好?”
见到他,朱福这脸上如同变戏法似得,先前还是气恼的模样刹时变成了喜笑容开,走了上去,对着来人连连点头哈腰的道,“本来是陈家二爷与诸位相公,好久将来,倒是让小人驰念的饭食有趣。”
说着,陈琦从袖中取出锭银子,顺手甩给一旁的朱福,自个则是笑着往楼上走去,轻车熟路的进了走廊最内侧的雅间中。
如许下去,可如何是好?
发觉到屋中的眼睛都朝他看了来,陈琦拿着杯盖在杯口来回拨弄着道,“刚才兄长已经派人来讲过,这钦差便是今科的状元郎。”
没有理睬,陈琦非常安闲的端起茶盏,悄悄的吹着在杯中漂泊的茶叶,稍后渐渐的抿了几口。
“这个,我管不着,你与我兄长说去。”
状元郎?
倒吸冷气的声音在屋中想起,能中得状元,又岂是平常之辈?
陈琦佯装怒意的瞪了那人一眼,嘴角却暴露丝许的笑意,“又在这胡言乱语,不过话说返来,比来都给我收敛些,粮食就别往外运了,等过上些日子,这钦差走了再动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