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挣不开伽罗拽住独孤信衣角的手,狠狠心用剑砍了独孤信的衣角,将伽罗抱起来放在赤练马的马背上。
“还用我说吗?当然是挂在城墙之上,让那些叛将反贼们都看看,即便是像独孤信和赵贵如许的全军统帅、柱国将军,也一样不是我宇文氏的敌手。”宇文护恶狠狠地说道。
独孤信号令杨坚:“坚儿,快带伽罗走,这是军令!”
杨坚带着伽罗走后,独孤信和赵贵相视而笑,将腰带接下来,找到了院子当中的两棵低矮的树枝,两人自缢在树上。
赵贵也从行礼取出兵符:“杨公子,把这兵符拿着,回到虎帐当中,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这十万精兵是大魏的但愿,交给你父亲,不成落入到奸臣之手。”
“父亲撑着点,我们带你分开。”伽罗还要搀扶独孤信,却被独孤信推开了。
“我不能走,不然,我们都活不了。宇文护一向想要我的老命,我不管走到那里,他都会穷追不舍。这是他撤除我最后的机遇,本日这一站我若不死,他日必然是他亡。你跟我在一起,只会扳连你。”独孤信忍着伤口狠恶的痛,喘着气,不断地咳嗽。
“我要和这老贼拼了!”伽罗听到宇文护下的号令,清楚是要不拿下独孤信誓不罢休的气势,便忍不住了心中的无明业火,抓起独孤信残破的长剑便要出去,被独孤信拉住。
独孤信叮咛道:“伽罗,你听好了,如若我死了,你大姐茱儿必然想为我报仇。现在宇文护没有把柄能够置茱儿死地,让她罢手吧,她一个女儿家不是宇文氏这个老狐狸的敌手,还是安循分分地过日子吧。是为父对不住她,当年为了保全独孤氏一族的性命,让她嫁给了本身不爱的人。幸亏……咳咳咳……幸亏毓儿为人忠诚,对她言听计从。从今今后如果能在宇文氏夹着尾巴做人,必然能够保他们一家性命无忧。宇文护为人最多虑,从今今后必然会对茱儿严加防备,让她必然不要再冒险……”
宇文护的兵马已经到了独孤府门前,前门已经走不了,杨坚只得牵着赤练马朝后门走去。
请输入注释伽罗给父亲独孤信喝下一碗清冷的水,独孤信渐渐复苏,看到面前的伽罗,又有了几分焦心:“你们返来做甚么?还不快走?”
兵士上前扣问:“大冢宰,此二人的尸首该如何措置?”
伽罗还是不想走,死死拽住独孤信的衣角。
宇文护道:“独孤信啊独孤信,你一世英名却毁在了愚忠上,为那无能的大魏天子尽忠也是尽忠,为我宇文氏尽忠就不是尽忠吗?如果你能识时务、知进退,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家破人亡的境地。可惜了可惜,我八柱国昔日的光辉,却都凋敝殆尽,我大周朝落空了两个辅国良弼啊!”
“坚儿……”独孤信拼着力量喊道。
杨坚踌躇着,这十万兵马的兵符,如同千钧重担,又像是烫手山芋。独孤信鼓励杨坚接下兵符,兵符握在手中,杨坚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
独孤信点头:“不要莽撞,我们不是宇文护的敌手,走吧,你们快走。”
伽罗策马归去,看到挂在树上的父亲和赵大将军,心中说不尽的悲哀。此时宇文护已经带人来到了院子当中,看着独孤信和赵贵的尸首,宇文护嘴角上扬。
“失火了,失火了……”兵士们惶恐失措,也顾不了尸首,镇静地向门口逃去。
“女儿不要抛下父亲,女儿要与父亲一起分开。”伽罗擦了擦眼泪,将独孤信搀扶起来。
独孤信挣扎着站起来,和赵贵搀扶着:“老兄弟,先帝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