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儿有些惶然,唯恐伽罗此举惹得王妃不欢畅。却见那王妃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便是喜好姐姐这般直率,有话便是直说,何必拿我当外人。”
王妃本来给茱儿但愿,可这般说来,又让她有些绝望了:“可这建功立业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我故国垂危迫在眉睫,远水又岂能解得了近火?”
“这就要问问你们的那人去了,我也只能说到这里,至于军机之事,我女流之辈便是一窍不通的。只要你们获得了我天子的信赖,成了统帅,便能够借由攻打周国为独孤信报仇的名义,起兵西征。只要度过这黄河,你们是去还是留,便谁又能管得了呢?”王妃感慨:“这黄河度过来轻易,渡归去有事何其难啊!”
伽罗和茱儿对视,茱儿笑了:“王妃想来已经是有了主张,既然我mm这般利落坦诚相待,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可好?”
伽罗喜上眉梢:“多谢王妃厚爱,兰陵王可曾向王妃提起过阿谁从周国来的细作?”
伽罗和茱儿大喜,忙叫丫环们再斟了酒,蜜花糕固然吃完了,又把西域的买来的羊肉干呈了上来。伽罗又道:“如果王妃还感觉不停止,我为王妃舞剑可好?”
茱儿却道:“那里有,只是想让王妃能承诺了,将来两邦交好,商路畅达,岂不比我那私藏的一两坛酒要多要好?”
伽罗取出杨坚的宝剑,王妃面前翩跹起舞,茱儿在一旁操琴伴乐,茱儿的纤纤细指像是挑逗着细细的溪流,伽罗的身材如同溪流中间万花丛中婀娜的胡蝶。看的王妃痴痴如醉,一曲结束,鼓掌喝采:“真是大开眼界,伽罗姐姐的舞姿和茱儿姐姐的琴艺,公然本日见地乃是绝妙的。”
伽罗更活力了:“想来你们二人是在讽刺我?”
王妃却道:“我也不是白白互助,只需求二位姐姐服膺在心,他日我夫君如果流浪,或是两国疆场兵戎相见,还请保全我夫君为是。我们做女人的,不就是求得一家人安安康康吗?”
“好便是好,只是……”王妃摇了摇手里的月光杯:“这干谈天没有兴味,酒还没喝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