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兄弟与崔烧饼三人坐在前面,古杨坐在沈言身侧,他的两名弟子坐在别的一侧。沈言跟古杨先容到,刚才说话那人是山西吕梁山‘铁石门’的门主,名叫于建,武功不低,一套‘铁石掌法’在山西是大大驰名。古杨从未传闻过‘铁石门’这个门派,更没有听过于建的名头。但武林中各门各派千千万万,本身不晓得也不希奇。
那屠夫输了一招,大声谩骂,伸手在大腿上一抽,摸出一把亮闪闪的屠牛尖刀来。急扑而上,手中尖刀连戳三刀,刀刀不离那老道关键。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险。”这把尖刀锋利短小,合适近身进犯。这老道出其不料,给他三刀戳到手忙脚乱,后退两步。定了定神,使开长剑,半攻半守,或刺或收。那屠夫右手持刀戳来戳去,嘴巴上倒是骂不断口。
文正大师一行人径直走来,穿过中间空位,走到东首处,这才盘膝而坐。古杨久闻文正大师的名头,但见他身材奇瘦,脸上凸起,瘦得全无肌肉。想不到名扬武林的罗汉堂首坐,竟是一个貌不起扬的衰僧。见他们在东边坐下,便知其理,西边坐位显现是为五毒教的人而设。
正道与邪派两边都是大声呼喝,两边各出两人,将场中受伤的两人一齐扶了下来。将受伤的人扶归去以后,邪派群豪同时谩骂,又要出人前来应战。正道中人毫不逞强,很多人都是兵刃在手,只待有人带头,便要出去对敌。两边都是大吵大闹,弄得不成开交。
古杨又问道:“为何刚才不在另一边找位置坐下,干吗要到这一边来?”阿谁崔烧饼俄然接口道:“小兄弟你看一下,两边的人有甚么分歧?”古杨不答,转头向劈面打量。目睹劈面人数浩繁,起码也有五六百人,乃至另有很多的人赶来。但这数百人吵喧华闹,有人大声喧哗,大吼大呼。更有的人在猜拳划指,拿起兵刃在空中舞动,吼怒声如雷普通。这些兵刃形状各别,希奇古怪,古杨连听都没有传闻过。更有甚者,古杨还瞥见一个极其肥胖的和尚坐在地上,身披一件褴褛法衣,左手提着一个酒葫芦,右手却拿着一只肥鸡,正在大快朵颐。
这屠夫走上前来,与白须老道相对而站,两人相距不过一丈。那白须老道斜眼看他,问道:“你叫甚么名字?”那屠夫白眼一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要打就打,你管老子叫甚么名字。”白须老道肝火上涌,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过来领死吧!”那屠夫又是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臭杂毛,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能有几年好活?来来来,本日老子送你弃世。”
这些邪派中人大多数都是卤莽男人,平生当中都是与刀剑为伍,所来往的也都是臭味相投的人物。这些都是在江湖上闯荡惯了的人,甚么脏话粗话骂不出口?一时候骂声不断,“你龟儿子的,”“操你奶奶的,”“狗屁王八蛋。”各种百般的骂声层出不穷,越骂越凶,越骂越是欢畅。
但正道群豪却不睬会,两边又开端对骂起来。只是念着有文正大师在此,不再上场脱手比武。
忽听到劈面有人哈哈大笑,一人从邪派群豪之间走了出来。正道群豪目光同时向此人望去,见此人身材肥胖,脸上满脸横肉,眼睛倒是又细又小,浑身高低满是油腻,胸前衣衿敞开,暴露一片黑油油的长毛。这类打扮,那里是一个江湖豪客,清楚是一个杀猪宰牛的贩子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