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昊这会儿才正眼瞧了瞧刘管家,立时变了神采,指着他破口骂道:“你这长季子怎地在此?崔兄,他但是放火犯呐!你差点就被他给烧死在了库房里!”说着他开端撸袖子,抬拳就要向刘管家脸上砸去。
孙昊点了点头,道:“你让我去查卓红叶走粮的事,算是有些端倪了。我部下的人已经潜入他的红叶山庄,混进账房做了个粗使的小工。”
“帐本还没拿到,倒是探听到了一些动静。卓老头一贯本领通天,既管着官方的粮食买卖,又替朝廷管着赈灾粮和军饷,这么多年来一向没出过甚么忽略。我之前还当他是有三头六臂,现在才晓得,他是拿了粗糠夹塞在大米中,换出的部分就成了他本身商店的粮,转头再卖给朝廷,赚上两倍的代价!”
孙昊一听,立时面露难色,游移道:“这……证物恐怕不轻易弄到手。”
孙昊走了,崔佑却还坐在那边,向着门外唤道:“出去吧。”
“出去了,有话便直说吧,这里只要你我二人了。”崔佑催促道。
保护却面露难色,道:“大人,这里的牢头便是那位戚九婴。”
孙昊闻言,连连点头,向崔佑敬茶。他抬头喝茶,眼中却闪过一丝微不成见的不屑。
崔佑立即做了归去,探身向前孔殷问道:“如何说?”
崔佑端了茶杯,轻笑道:“恰是因他唯利是图才好拿捏,给他许些好处,他便能替你卖力。让他替我去打头阵,也省了很多周折。”
孙昊又灌了杯茶下肚,一挥手正筹算说,忽瞧着探头过来的老刘,不悦道:“我同大人说要紧事,你可听不得。”
说着,他转向孙昊,道:“孙兄,多亏你帮手,此次让我晓得了这很多猫腻。再过一日,圣旨必定会到梁州城,届时我非得将他高裕侯府抄个底朝天!”
刘管家却还是忧心忡忡,道:“可我瞧他野心甚大,恐怕一早就打着取而代之的设法,对大人也一定能忠心到底。依老奴所见,孙昊恐怕是找着新的背景了,是以这番行事格外张扬些。”
孙昊接着道:“另有更气人的,这些事姚羲和也是晓得的。这卓家的账房每年都有一笔巨额的资产流出,却底子不知去了那里。哼,依我说,这钱底子就是拿来贿赂各家的。姚羲和一介女流,哪有甚么本领运营财产,这高裕侯府的财产早就在十多年前分崩离析了,剩下的都是些不挣钱的行当,了不得的也就是回春堂一个药铺罢了。她拿来这么多的钱赡养侯府这么多人,还能筹办甚么寿宴?我想她必定是从卓红叶那边得了很多好处,才睁只眼闭只眼,或者底子就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在粮食里掺杂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