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位女人。”
千寻回到房中时,阿凌正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邈邈端坐在桌边低着头,不知在想甚么。桌上放了几样小菜,倒是还未动过的模样。
千寻笑着任他打量,侧身向面前的萧宁渊点了点头,道:“萧公子,贵师弟可好些了?”
“刘先生,此次真是多谢你。现在已是中午了,不如留下吃顿饭吧。”萧宁渊昨日也熬了一晚,脸上倒未见多少疲色。身上的衣服固然还是明天那套,却也整治得划一。他此时的神情比昨夜暖和了很多。
小菜平淡,却也适口。李随豫很会清谈,提及舒伦山四周的名胜古迹,总能讲出几个官方轶闻来,平增很多兴趣。千寻听得起了兴趣,便多问了几句。李随豫笑着答道:“你如果感觉风趣,等去天门山的路上,我倒是能够给你指来一看。”
千寻也不客气,直接夹了鱼脸入口,只觉红枣的清甜在口间花开,鱼肉鲜嫩柔滑,不由眯了眯眼,赞道:“真不错!”
千寻猎奇地看了看他手中的茶盏,有些猎奇他并未提出喝酒,却也给本身筹办了茶盏。她抬手去揭本身的茶盖,却见内里飘着些野菊甘草,茶色红润。她心中一笑,心想到底是开药铺的,连用饭用茶都不离摄生之道。
千寻微愣,被他拉出了堆栈,在一处僻静的角落停下。刘药师面上有些严厉,开口问道:“你师父是谁?谁教你的那套引流聚毒的针法?”
“好说好说。”李随豫面上笑得温暖。
千寻点头,答道:“嗯,那便明日解缆。”
“少店主,老朽就先归去了,楼上那位病人还需用药,老朽从速归去让人送来。”
千寻看着李随豫分开,回身走回堆栈,路过萧宁渊面前时只点了点头,快步上了楼梯,并未重视到他有话要说的神情。
萧宁渊抱拳回礼,“鄙人萧宁渊,是天门派大弟子。刘神医的医术确切入迷入化,回春堂的大名在江湖上更是大家皆知,我门中采买的很多药品也都是出自回春堂。不想本日竟见到了少店主,萧某之幸。”
李随豫听了,不由笑出声来,立即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道:“鄙人定当扫榻以待,恭迎苏兄前来占车。”
“别蒙我!这针法老朽见过,十年前就见过了。”说着,他又高低看了看千寻。“我就说奇特了,一个小娃娃年纪悄悄的,用药这么大胆。原是有高人指导。”他见千寻只是笑,却不开口,半晌,叹了口气,点头道:“罢了,老朽就不向你探听了。早晓得你是那人的弟子,老朽才不操这份闲心呢。”不知他又想起了甚么,气鼓鼓地瞪了千寻一眼,“你也是个刁钻的!都治得差未几了,还让老朽我特地跑一趟,还拿甚么‘神医’来促狭我。”
李随豫在一旁看着两人说话,并未言语,倒是萧宁渊见了他,问道:“这位是?”
萧宁渊见了她,面上换了慎重的神情,抱拳一揖,诚心道:“聂师弟已然无恙。多亏公子昨夜救治及时,今早又寻了神医来。萧某已听神医说了,这伤医治极其困难,平常医师也是束手无策的。聂师弟有幸能得公子脱手,萧某感激不尽。”顿了顿,他又道:“公子或许不是江湖中人,但天门派向来家声松散,师长教诲我们需知恩图报。现在公子于我门人有恩,来日若用得上萧某的处所,萧某定当竭尽尽力。”
阿凌却指了指桌上那条鱼道:“但是店里的伴计说,这鱼是才捉来的,客人来了都要尝的。”正在此时,他的肚子里响起了“咕”的一声。阿凌的一张小脸刹时涨得通红,闭了嘴将头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