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淑妃娘娘看她倒是扎眼几分。她正盯着小厨房筹办些不那么甜的点心,芍药竟然来叫她了。
淑妃娘娘脾气更加不好,就连第一对劲的芍药也被骂了几次。折柳端茶送水的时候,也赶上几次。
淑妃这是想和她伶仃聊聊?说不得要问起昭美人的事情了。
淑妃不说话,一双冰冷的手只是紧紧地抓住折柳的手臂,她的力量不大,但是折柳却动也不敢动一下,“昭美人……是因为甚么被打入冷宫的?”
“娘娘今儿内心沉闷,屋里连服侍人都不要了,恰好放我半日假,恰好一利市来叫你去。”她端了端手里的小碗,“正巧!可偏了你的好东西了!你也别磨蹭了,从速换了衣服去罢。”
这但是个要紧去处了!夏天也还罢了,如果夏季,惜薪司的司役手抖一抖,那说不得就能夺人道命的!
不过想来,淑妃也不会对昭美人临死之前吟诵的一首怪里怪气的诗起甚么猎奇之心。
“白痴……你倒是到侧门那阴凉处所站一站啊。”见到安然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帕子袖了,折柳这才感觉太阳方才照在身上,把方才宫里的寒气都晒得熔化掉,“你藏甚么啊!”
折柳不跟他辩白,只是直接塞进他袖子里,“拿着!我且得归去盯着小厨房了,你既说了让我放心,就让我放心!”
“哎呀你……”折柳瞪圆了眼睛,后退了一步,当真看着安然的新衣裳,“还是在直殿监吗?”
淑妃细细地问了昭美人的一应事情,折柳也细细地都答了。她本就没想瞒着淑妃,只除了那首诗。
她咬着唇,伸脱手去夺那块被安然藏起来了的帕子,“给你是教你擦汗的!你如果想留着……转头我绣个荷包给你!”
安然却涨红了脸,仰开端来,“我如何会因为一个直殿监司役的位子就豁出去了你的镯子!是惜薪司!”
“便利个头!”折柳伸脱手指头用力去戳安然的额头,“向来就倔得跟头牛似的,想甚么就是甚么,这几日你可千万别来!今儿跟你说了这几句话我也是看了淑妃娘娘一时半会没甚么精力,不然你来我也不见你!没传闻新封了位昭仪吗?这几天淑妃娘娘的日子难过着呢……万一有个甚么,我前头那位主子……”
折柳记得清清楚楚,昭美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天仙似的脸上那笑,比哭还要丢脸。
她朝着本身住的那排倒座房走畴昔,脸上暴露一个苦笑,内心却冰冷一片。
和淑妃说了约莫大半个时候,折柳一身衣服已经尽湿了。
“皇上越去越少,突地有一天,就下了旨,把昭美人降为美人,囚禁在冷宫了。”
折柳狠狠地跺了一脚在安然的脚面上,“从速走!没得看了你还要被猜忌!”
折柳内心转念,没出声打断,只是从中间拿起公用来打扇的大号团扇,悄悄地扇着。
折柳从速和芍药点点头,回屋子换了一身新衣服又擦了个脸,制止淑妃闻到甚么炊火气味,这才往正殿去了。
如果硬要说因为甚么,应当说,因为皇上他底子没故意吧。
“你真是要死了你!”
她面前最要紧的事情,倒是下次皇上来的时候,端着茶水从速去露个脸――凤蝶和她透了底,皇上晓得她被支去折海棠,确切不悦来着。本来说好的要在这端熹宫用哺食也没用,直接就走了。
她扭头就朝着侧门走去,走出两三步这才想起,急冲冲又冲返来,见安然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伸脱手把铰下来的几块金子塞给他。
“你本来……是服侍昭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