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琳这话说的没甚么弊端，但语气却很倔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嘉琳这般说。
“嗯！铺纸……”
皇后俄然话锋一转，看到了我。我忙跪下来到，“主子小萧子见过皇后娘娘。”
我道，“主子记下了，这几日就给九皇子你泡一杯茶。”
俄然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夫人，是否九皇子酷好喝碧螺春？”
“都起来吧。本宫听闻你身子抱恙，皇上他日理万机，忙于朝政，身子也有些不佳，本宫便来看望你。本宫晓得因为你的母妃一事，你必然很难过。”
“主子就先去服侍九皇子了，夫人无妨想一想。”
“芳儿，休很多言！”嘉琳制止住芳儿。
嘉琳回道，“皇后娘娘，恰是碧螺春。”
“夫人多虑，主子并未多想。”
我道，“并非碧螺春，而是那送碧螺春的人。”
“是，臣妾本日讲错，还请殿下包涵。”
“姜烜恭送母后！”
姜烜却道，“不消劳烦夫人，我一人惯了。”
嘉琳细细一想，道，“莫非是那碧螺春？”
也不知那日我脱衣救姜烜一事，是否有些风声泄漏了出去。但不管如何，我也只能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小萧子只是个主子，奉养主子乃是本分。但实在并不是主子的功绩，都是夫人她衣不解带悉心顾问九皇子，九皇子才气这么快身材病愈。”
我不紧不慢道，“不见得是传言有须，只不过是传言者夸大了主子的功绩，反而忽视了真正有功绩的夫人。”
“殿下，这是碧螺春，臣妾特地为你泡的。您尝一尝。”嘉琳说着，便将那一杯茶端起，递到了姜烜跟前。
皇后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你这宫里的茶倒是不错，本宫没喝错的话，是碧螺春吧？”
姜烜像是从张碧彤一事中已经全然走了出来，不见他再有甚么让人担忧的行动。
“臣媳恭迎母后！”
姜烜道，“都已经废了，要了何用？今后我练字时，你就不要送茶来了，倘若我要喝，会叮咛。”
“嗻！”
“小萧子，本宫只是传闻是皇上特地下旨让你来奉养九皇子的，本日果见你在这边。你本来是奉养彤妃的，现在又来奉养姜烜，与你来讲，也是一件功德。听闻，姜烜大病之时，还是你悉心顾问的姜烜。”
姜烜微微看我，然后点头道，“好，那本皇子就再写一副。”
“殿下……”嘉琳一急，从速用了帕子去擦拭。
很多事情，并不是我能摆布的。当日那一场曲解，导致了本日的局面，嘉琳在这当中，终是一名受害者。
皇后本日来，本来是来看姜烜的身材如何，又有哪些行动，可不想让她晓得了皇上专门将进贡的茶叶送给了姜烜，可想而知，皇上还是很体贴姜烜的。这一点，必将引发皇后的不满。
“现在九皇子的处境，夫人也该考虑一下。倘若要为九皇子考虑，便是该说的也不能说了，更遑论那不该说的。”
嘉琳和芳儿退了出去，我想要追出去，却被姜烜止住，“小萧子！”
“主子在！”
待芳儿下去以后，我这才对嘉琳道，“夫人，九皇子他不善言辞，很多事情藏在内心没有与夫人你明说，还望夫人谅解。方才九皇子那番话，并不是计算你在书房内的话，而是说的你与皇后的对话。”
“方才在书房是我一时胡涂，你不要置气，我也不是用心要针对你。”
嘉琳却没有直接放下来，而是上前一些，将茶递着更近一些，“殿下身材方才好，不宜多劳累。殿下写了一早上了，不如安息一下，喝些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