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拆掉绷带的第三天,在周寒再三力邀之下,陈禀佳耦也告别了陈凤章,跟着周寒登上了回扬州的航船。
时序已进腊月,扬州比起都城和缓了很多,但也挡不住北风凛冽。周寒因腿伤的原因,固然此时已能行走如常,却受不得寒气,身上裹了一件极保暖的玄色貂皮长袍,尚将来得及换下来,此时跟着脚步仓促,墨黑袍摆一起翻飞。
“是好久不见了。小凤,二少夫人呢,方才厅上没见着她,如何也没在房里?”
“也一定定。我瞧着,赵二将军也一贯非常贤明睿智。”
以是此时更加归心似箭。能够下地行走以后,便立即开端动手清算行装。他思虑再三,决定把陈禀和陈夫人也请去扬州。
说完便仓猝往外走。
房中倒是寂然无声。
四五天前李涵珍为他诊了腿部的伤口,说是能够下地活动了,只是叮嘱一开端要拄着拐杖行走,也不能走得太快太久,须得再个月二十天后才气普通走动。
许是近乡情怯,周寒望着虚掩的房门,唇角笑意一时收不住,却仍停了脚步,在凉亭背面略站了站。
“别提了,还不是徐飞害的?这阵子每天跟他一块,从杭州到扬州的馆子都快吃遍了――光酒也得喝了十大缸了!”
周寒忍不住睨他一眼。
他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就抬高了声音:
“是啊,徐飞的二哥嘛。”赵睿点头,又忍不住故作奥秘状,抬高了声笑道,“二表哥,我这里另有个动静呢――关于徐二哥和二表嫂的,你想不想听?”
周寒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