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说,当时不是陈家筹算为表嫂择婿吗,动静一传出来,他二哥不几天就从西北特地赶返来,求徐尚书去陈家提亲!”
周寒忍不住睨他一眼。
四五天前李涵珍为他诊了腿部的伤口,说是能够下地活动了,只是叮嘱一开端要拄着拐杖行走,也不能走得太快太久,须得再个月二十天后才气普通走动。
周寒进了房不见人,顺手将梅枝插在外屋桌上的花瓶里,又往里屋去,却仍未见人影。他脸上笑意渐敛,目光扫过房中妆台上的梳子与几样簪环,见窗下塌上丢着几册闲书,摸摸桌上茶壶尚是温热,人应未走远。
他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就抬高了声音:
“……”
周寒边听着,心不在焉翻开车帘往外看看。
“咦,表嫂写信没有跟你提吗?”赵睿挠头,“我和表嫂来扬州时,还是跟徐将军一起来的。他带着徐飞来扬州缴粮,大表哥这归去杭州,就是陪着他去公干的。”
“劳动你千里迢迢从都城到扬州,如此辛苦,如何个多月不见,脸就圆了一圈?”
早有周管家率众来驱逐周寒,安排将行李等物井井有条搬运下去,周寒和赵睿领着陈禀和陈夫人自往周家正院里去。
“……算你狠,明晓得我管不住嘴。我这但是听徐飞说的,徐飞再三叮嘱我呢,千万不要把这事说出去。”赵睿翻个白眼嘟囔道,仍不忘剖明一句,“二表哥,我这但是看在我们亲兄弟的情分上!”
小凤笑道:
说话工夫,马车已进了城,快到周家门口。等马车愣住,周寒放下车帘,被小海搀扶着起家下了马车,转头要笑不笑对赵睿道:
房中倒是寂然无声。
因提早没有说一声,周老太太和周毅、周夫人一听陈家二老爷也来了扬州,先是不解其意,随即悄悄抱怨周寒考虑不周没有提早打号召,但面上却仍不能失礼,便从速往外迎出去。
“那天我们途中下船住了一晚歇脚,我请表嫂、徐飞、徐将军一起吃了个饭,吃了饭以后走回堆栈,我看表嫂和徐将军谈天,就随口问了徐飞一句,他们如何熟谙的。”赵睿边说边摸着下巴,“谁知徐飞这小子当时就跟我扭捏着不肯说。我一想里头必定有事,就再三逼问他,成果他就说了。”
周寒因在厅上见到长命凑在陈氏佳耦身边,却见不到方青梅的人影,早有些三心二意。言谈间心不在焉听到周老太太跟陈夫人说了句“青梅有事迟误了驱逐你们”,余者便再也听不出来,一边笑着一边向周老太太等人道:
“那天然是――”赵睿先得意一句,接着才反应过来,“二表哥,不带你这么损人的!你还想不想听我说完了?你晓得为啥徐尚书三番五次想体例,可徐将军就是不肯调任回都城吗?传闻徐夫人给他想看了好多达官权贵家的闺女,可他就是不肯点头――”
周寒看他一眼,凉凉道:
“阿睿,多谢你来通风报信。不过,你表嫂现在既然已嫁了我,天然就是我的人了。旁人再要如何样,也不干我们的事。快下车吧,帮我去扶着陈夫人进府里。”
以是此时更加归心似箭。能够下地行走以后,便立即开端动手清算行装。他思虑再三,决定把陈禀和陈夫人也请去扬州。
……赵二公子,徐飞有你这类好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