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是观音。”
“哦。徐鸿展说回京给我动静的。”方青梅听了,道,“想必这两天就有信了。”
“本日过午,我陪你出城骑马吧。”
周寒所料不错。
“……”
方青梅被他打趣了一回,忍不住翻个白眼,嘀咕道:
两人走到了园子外头,周寒却俄然问道:
“……为甚么要不美意义?”
“任你如何说,我还是一万个不放心。”
“听夏掌柜说,西北灾荒有所和缓,可眼下青黄不接,我估计一定有多少转机。你既然与徐将军同去,必然一起有人护送。不过本身也要多加谨慎,切牢记得两点,一则,这一起去,千万不成离了徐将军摆布。二则,若赶上甚么事,其他事小,唯独安然事大。记下了吗?”
周寒伸手又从怀中取出一个:
这么逛逛停停,三人正月十七日解缆,直到了仲春五日傍晚才到达了都城。周寒将赵睿送回王府中,也算安然交了差;又同府中诸位存候,分发扬州带来的礼品,直忙了一天赋忙完了。
周寒愣住脚步,沉吟半晌,又一字一句渐渐叮嘱道:
方青梅听了,一时大喜过望。
“再说一遍,我才当你记着了。”
“我又不是小孩――”
“……我记下了。”
“你这趟去,也该想着让你伯父引见几位教员,指导着招考了。客岁因为腿伤了迟误了一年,既然现在都顺顺铛铛了,也已成了家,是时候该安下心来读书了。莫要孤负了你祖父当年对你一番希冀。”
方青梅听了不由得垂下脸去,面上顿时热起来,一时不晓得说甚么。却听得周寒在头顶轻声又说道:
方青梅听了,并未几加推让:
昔日出门不是肩舆就是马车,这还是方青梅头一次看到周寒骑马,见他控马的姿势涣散中带着纯熟,自有一番安闲的风采。她到了他跟前便也掉转马头,赞叹一句:
“……”
周寒便笑道:
一出城来,方青梅便镇静得很――自客岁至今,她又有大半年没有碰过马背了,这会骑上马,整小我便如笼子里撒出来的鹰一样,几近半癫了,沿着城外河岸放马跑了一阵,才又勒马从远处掉头,一起跑了返来。
周毅倒想的更多:
“那是天然。不是我自吹自擂,”方青梅一甩马缰,控马跑出几步又转返来,勒着马缰扬声笑道,“这京中骑马能赛过我的,只怕也不算多。”
“……嗯。多谢你了,周渐梅。”
“你把我刚才叮嘱把你的两点,再说一遍。”
周寒却淡定,安闲向李涵珍道了谢,又奉上诸色谢礼将人送走,回过甚来才同方青梅笑道:
两人在城外踟躇至傍晚才打马往回走。一起无话,进了城回到府中吃过了饭,周寒送方青梅回后院。安步过了院中的小花圃子,园中花木已萌出新芽,迎春与连翘开的素净,在霞光中连一片。
“这么喜好骑马,却没有长罗圈腿,也是万幸。”
方青梅问出口,才俄然想到……周夫人去庙里求的是甚么?
“那么去西北的路程,想必也该定下了。徐将军军务在身,军令如山,只怕说走便要走了。”周寒说着,又叮嘱道,“行装我已经给你备下了,里头放了些川资,一件厚衣裳,两身男人装束,一些搁得住的吃食,和给徐将军的谢礼。另有畴前我看过的两本书,带在路上解闷吧。”
不晓得是因为赵睿在旁周寒有所收敛,还是别的原因,方青梅发觉自分开扬州――切当的说,是自盘算了北上的路程,周寒便不像前几日那样欢畅。两人仿佛又回到客岁在都城时的状况,周寒当然对她体贴,眼神去处却委宛了很多,不像前几日的毫无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