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汪世显,接着是骆和尚的师弟裴如海,再接着是李霆的弟弟李云,郭宁站在屋子中心,一一指导每小我,陈述他们的事迹或出众的才气。
他大声嚷道:“按六郎你的说法,如何着都是死了!统统人都得死!那还说甚么,我们现在就抹脖子吧,来个痛快的!”
郭宁瞥了一眼坐在门旁的汪世显,持续道:“或许有人想,战不得,莫非还降不得?可降了又如何?我们这些职位寒微之人,在大金军中是膏锋锷、填沟壑的料子,在蒙前人那边,就能平步青云,安享繁华了?”
“这数年来,我们经历了甚么,诸位还记得么?”
“待到朝廷动手布施溃兵、重整军旅,用心叵测之人遂于其间肆意妄为……”说到这里,郭宁苦笑了一声:“我身边姚师儿划一伴,因我轻信粗心办了蠢事,成果遭人算计,当即便是个死!可细心想想,重归朝廷又能如何?朝廷看中我们的,就只是我们的性命罢了。我们还得跟着那些蠢猪也似的军将,去与蒙前人作战……成果不消说了,立时便是个死!”
他乃至还决计扬了扬眉,惊奇地反问道:“如何,存亡大事,你竟然没有想过?那死光临头,岂不死得胡涂?”
郭宁如此安然自承,倒让李霆有些不测。
郭宁浅笑道:“世显兄觉得,我在何为么筹办?”
“死你娘亲!”李霆勃然大怒,当即拍案而起。
他伸脱手,指着李霆:“你中都李二弓马出众、勇鸷绝伦,雄师厮杀经常为前锋。我至今仍记得,你曾领懦夫十余三进三出敌阵,于窘境中力敌上百蒙古铁骑,将士观者无不高呼赞叹,至有涕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