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将仇报！殷燃蹭地一下站起来。
“阿嚏！”她打了个寒噤。
胡霭往前坐了坐，挡住了大半的风。
气候更加冷了，眼看着就要落雪，殷燃与胡霭边走边吃，一人吃掉了三个包子，咬上一口，红色的热气弥散在空中，肉汁四溢，面皮软糯中带着丝丝苦涩，在咀嚼中化开。
店家心疼地拍着大腿“哎呦，哎呦”叫个不断。
话音刚落，巷口处多了几道黑影，手持棍棒，“把东西交出来！”打头的阿谁粗声望胁，听上去是十几岁的少年。
还好赶上了一股流民，也是要去霞州，二人便混在老长幼少当中，间隔他们解缆，已经畴昔了半个月，明天总算见到了霞州城门。
胡霭回抱住她，又当即松开手，将她放开，“不早了。”
店家看了看包子，又看了看两枚铜钱，“唉！行吧。”他拿过铜钱，摆了摆手，让二人自便。
二人混在流民堆里，蓬头垢面，踩着一双破布鞋，一脚踩进泥水中，脚和鞋子全都湿了。
“你很吵。”殷燃居高临下睨着他，“吧嗒”一声，少年怀里多了个包子。
城门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官兵，流民一看从戎的来了，一哄而散，慌乱间撞倒了包子摊，仅剩的十几个包子也不能幸免于难，咕噜噜地滚在沙石地上，面皮上沾满了小沙粒。
殷燃咽了一大口口水，悄悄拽了拽胡霭的衣袖，“你身上可另有银钱？”
打头的少年后退一步，胡霭站在原地，安静地问道：“要尝尝么？”
间隔城门不远，就有一个食肆，店门前支了一个包子摊，蒸着两三屉包子，眼看着就将近熟了，香味一阵阵飘了过来。
殷燃被胡霭拉着，左脚绊右脚倒在了泥水里，她内心焦急，用手肘撑着想要起家，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胡霭在她面前蹲下，“没时候了，上来。”
殷燃扑到胡霭背上，胡霭稳稳拖住她，追跟着人群一起疾走。
胡霭低头望着她，他们的小指还钩在一起，相互缠绕，像交颈的鹅。
殷燃灵机一动，拽着胡霭跑到了店家跟前。
“别装傻，吃的。”那人看地上坐着的二人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又弥补道；“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