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燃略微思考,下了决计,“来都来了,如何能白手归去。”
“打算有变,你从速去告诉大哥让他带着我们的人撤回山上。”
殷燃来不及再告饶便被一棍子打翻在地,掩面痛苦哀嚎,棍棒如雨点般落下。
毒打又是持续了一阵子,二人被拖进了牢房。
“想不到跟着飞贼学的溜门撬锁的本领,有一天还能派上用处。”
“不是让你走吗?”
胡霭拿出随身照顾的帕仔细细擦去她脸上的血污。
胡霭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低头答道:“我怕走了,再也找不到你。”
胡霭当是殷燃因为他没听话活力了,吃紧说道:“送走了他们,才返来的。”
她将本身的细簪子插进锁芯中,鼓捣了一下,竟真的将锁翻开了。
殷燃伤势颇重,站都站不稳,更何况是干活,监工瞥见了,一鞭子抽了下去,直接将殷燃抽倒在地。
俄然从暗处奔袭来一人,径直到她跟前,将她护在身下。
殷燃头摇得似拨浪鼓,“没,没了……”她颤抖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尸身,“都,都在这里了……”
第二日,两个狱卒将他们从牢房内提出来,蒙上了他们的眼睛,不知要将他们带往那边。
如何如此,莫非入彀?
殷燃从未对他这么疾言厉色过,贰内心颤了颤,不由地松了力道。
“让开。”她说,“我叫你让开,我的话你现在听都不听了是么!”
“你带着我迟误时候,你先去知会大哥一声,我自会脱身,到时在山上汇合。”
按照殷燃的打算,待她与胡霭顺利进入库房之时,大当家会带着人悄悄在州府内放一把火,待大火吸引了统统人的重视,他们便趁机偷走库房内的财物,送往地下钱庄换成银子再给许州丞送去,趁便“中饱私囊”,给盗窟里的病人采买点好药。
殷燃内心蓦地升起不安,她抓着胡霭的手,紧紧握了一下。
“可另有朋友?”
胡霭非常固执,抱着殷燃飞身朝大当家的方向赶去。
“你想得比我全面。”殷燃叹了声,倚靠在他身上,“只不过现在你我进了大牢,得想个甚么体例脱身才行。”
“胡霭,你让开!”
“我看你是熊心豹子胆,竟偷到本官头来了!”
她明显打通了府内的小厮,许州丞那狗官贪来的财贿,皆安排在库房。
眼下打算落空,只求能顺利脱身。
二人又连续躲过了几次仆人和卫兵,终究摸到了库房。
不想还是晚了一步,州府一处已冒着浓浓黑烟。
“给我搜,如果丢了东西,我就扒了你的皮,给我儿做拨浪鼓。”
殷燃又是一阵告罪告饶。
大当家他们还未走远,胡霭担忧透露武功,即便能将殷燃救走,也会让许州丞狐疑来者不善,让官兵全城搜捕。
胡霭带着殷燃赶到,只见大堂正中间停放着棺椁,大哥他们竟放火烧了灵堂。
胡霭抱着她躲在梁上,下一刻几个仆人从拐角处走了过来。他们皆双手捧着一个檀木箱子,不知要往那边去。
胡霭低头问殷燃:“我想杀了他们,能够吗?”
约莫走了两三柱香才堪堪停下,蒙眼布被人卤莽地扯下,他们被带到了山中。
“快走,再拖下去,谁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