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让他们去好了。”郭然淡淡隧道,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可名状的精光。
“皇上想借蛮人这把刀,撤除这三十万人,可惜大将军做得太较着,太师和丞相岂会不知,只不过他们自有掌控在刀锋上跳舞,如果勤王雄师击退蛮人,恐怕大将军这个位子也就要换人来当了。”离无忌淡然道,神采间天然适意。
天启城外,连缀的军帐伸展不断,十万禁军在天启城外的平原上,搭建着拒马木鹿,另有发掘陷坑,蛮人善骑射,但是他们的重骑冲锋却更加撼民气魄,如果没有拒马陷坑,蛮人只要用他们特有的铁浮图重骑就能等闲地冲散禁军的大营,没人会思疑这一点,因为数百年来,无数的鲜血让它成为了铁一样的究竟。
“皇上,太师和丞相把持朝政多年,这戋戋的小计如何能瞒得了他们,只是他们心中固然清楚,还是会那般做。”离无忌轻声道,他说话时,声音温和,淡然,却又有着让人佩服的感受。
“皇上,大将军还不准勤王军驻扎在禁军大营两翼,清楚是疏忽皇上的安危,皇上如果不严惩的话,实在是寒了三十万来勤王将士的心啊!”
“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的很有事理,不过一点错了。”姬野尘笑了起来,赞道。
御书房内,姬野尘把玩动手上一方龙形的镇纸青玉,嘴角带着一抹含笑,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青人,身形苗条,面庞俊美,只是肤色白净得有些过了头,看上去有些病怏怏,恰是那日在玉店中买去郭剑羊脂玉的那人。
对于郭剑这个不过半大的孩子,禁军的兵士们开端或另有些轻视,但是当这个孩子,举起那用来制作拒马的厚重原木时,统统的人都看到了相互眼中的惊奇和害怕,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已经有了如此力量,那么比及他大了今后,又会是如何的风景,没人想像得出来。
不过郭剑本身仿佛没有发觉到,他仍然会主动帮着那些兵士搭建防备的工事,和那些兵士一起挥汗如雨,不过他不常说话,让那些兵士感遭到了一种如有若无的严肃。
“不错,那些人留着,始终是朕的心头之患。”姬野尘寒声道。
“摆驾,回宫。”锋利的声声响起,一众侍卫宫人已是簇拥着天子远去了,只剩下当朝的太师和丞相在那金色的花海中,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退下。”看着那些不知所措,跪在了地上的舞伶,姬野尘放下了玉盏,坐了起来,淡淡道,脸上神采甚是不悦。
“持续说。”姬野尘脸上的笑意更甚,可眼中那点微微泛红的瞳人里却有些寒气。
“哦,你说来听听?”
刀枪如林,森严如狱的虎帐以内,郭剑尽量保持着平静,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固然他手里的枪,比那些号称精锐的兵士更沉,更重。
写罢,姬野尘将那笔丢在了一旁,大笑了起来,浑不管那溅起的墨汁,弄脏了身上的龙袍。
“各地勤王军已经到了?”
陈长龄和庞淮就跪在那边,一起奏禀道,两人常日里老是在朝堂上争个你死我活,但是现在倒是同气连枝,定见分歧了。
“皇上,勤王军求见大将军,要求出兵攻打蛮人,却被大将军派人用军棍打了出去,实在无礼至极。”
“安顺,朕乏了。”姬野尘说完,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两人,打着哈切道。
皇宫的御花圃以内,恰是秋菊光辉之时,金色的花海中,汉白玉砥砺出来的胡床之上,姬野尘舒畅地躺着,一手端着玉杯,看着那菊花海中,起舞的少女,俄然乐声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