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枝灯霍然惊醒,从意乱情迷中摆脱出来,狼狈地从床高低来,抚着满盈着酒味的唇畔呆愣半晌后,他手忙脚乱地为徐行之拉好被子,一袖挥灭烛光,拔腿跑出了偏殿。

他捧着竹简,唇角笑意方才漾开,便听得门口有异动传来。

在诸君纷繁向平静君赞美徐行之时,广府君却皱起眉来,神情间难掩担忧之色。

徐行之折回殿内,刚蹑手蹑脚地将门合拢,就听背面传来一声高耸的扣问:“……师兄刚才在与谁说话?”

不久后,殿内荡开一阵植物暗香。

说是不冷,他的手心脚心都沁着寒意。九枝灯把他放在床上,正筹办取被子来将他盖好时,徐行之身材翻动,宽松的衣裳也跟着他的行动而稍稍上滚了一些,后腰处暴露一抹白。

他披好外袍,踏好鞋履,走出门去,将门虚掩,才道:“找我何事?”

但是他的手方才抚上去,就被徐行之当场按住。

不出半晌,徐行之的喘声蓦地减轻:“别……嗯~”

这声音几近要把九枝灯逼疯,他更加用力地收紧胳膊,仿佛牵着长绳跳下绝壁,在失控放纵与一线明智之间来回拉扯。

徐行之这下晓得里头是谁了,发笑不已,拍一拍那颗藏在被中不肯露面的毛茸茸的脑袋,清算好衣袜,下床行至桌边,只见一卷誊写结束的《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搁在上面,墨迹已干,笔迹与徐行之普通无二。

……昨夜当真是怪梦连连。

另一边,丹阳峰明照君也道:“这小儿的风采,倒是让我想起当年的平静君来了。”

徐行之抚扇,作势长叹:“我如何会舍得让小弦儿输呢。”

孟重光也不说话,就仰着脑袋不幸巴巴地看着他,小奶猫似的目光和他眼底下的淡淡乌青色刹时把徐行之的心给催软了。

天榜之比的端方是谁先碰到赛台以外的空中就算输,因此周弦毫无牵挂地落了败。

徐行之不知做了甚么梦,正被折腾得闷哼不断,衣裳已发了潮,不过身材好歹是暖了,有些处所乃至烫得吓人。

恕他现在听到任何和“抱”有关的字眼都会感觉双腿虚软。更何况孟重光说这话的神采,半开打趣半当真,竟叫徐行之内心有些痒丝丝的。

徐行之嘶了一声。他在睡梦中吃了痛,但疲累叫他底子睁不开眼睛,只得凭着本能去推面前人的肩膀:“……重光,别闹。师兄困了……”

起先,徐行之梦见本身被人捆在椅上,双眼被蒙,双腿被不着名的金金饰吊起扯开,挣扎不得,有一多肢的柔嫩怪物在他身上盘桓不已,将他逗弄得几欲破口痛骂,却又欲罢不能,垂垂便没了力量,只能任他把玩。

清冷谷的扶摇君赞道:“徐行之行事虽莽撞了些,但风陵山首徒一职,对他而言实在是当之无愧啊。”

昨夜毕竟是这小家伙贴身服侍着本身,还替本身抄了经,就哄哄他又有何妨呢?

孟重光也不急着上床,任由那植物暗香把徐行之包拢起来后,便取了一份新的竹简,就着月光,誊写起经文来。

周弦笑道:“不瞒徐师兄,明天我偷偷参与赌局,下了些私藏的灵石,赌你仍用折扇应战。”

前脚刚出殿外,还将来得及平复心境,九枝灯便听身侧传来一个冷中带讽的声音:“九枝灯师兄?”

孟重光拥紧了被子,颇不平气道:“我也要师兄指导。”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采阴补阳?

本日他战了两场,过分繁忙,又久坐喝酒,怕是腰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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