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均为逆天改命之辈,谁会轻信信誉呢,与其备受屈辱、轻易偷生,长辈宁肯一死!”
“唤我汤恒!”
被他指名道姓的女子惊奇一声,仓猝接过玉简,未及凝神检察,玉简已“砰”的一声炸得粉碎,随之一段熟谙而又严肃的话语声响起——
突入洞府的是位女子,二十五六岁的风景,身着素衣长裙,边幅秀美,却神采惨白,明显是余悸未消。而她神采一凝,不测道:“我汤氏的禁牌,你……”
而她话音未落,俄然回身返回,却一头撞上禁制,顿光阴线扭曲闪动。
于野恍然,侧身让路。
“不敢……”
如果泄漏风声,必定前功尽弃。
与此顷刻,四周已被重重禁制覆盖,洞口的天光也被樊篱在外,洞内刹时暗中下来。她惊得后退两步,失声道:“你是何人……”
“师弟多年未归,本日回山,想必是感慨万千,便是师姐也得空顾及……”
之前挟持了一名女修,已让他深觉得耻。谁想本日初到林海峰,又被一名女子看出马脚而当场抓住。
“我乃……”
“哦……”
只见天光一暗,人影明灭,又蓦地停下,错愕道:“并非汤恒师弟……”
于野欲言又止。
“嗯,有何叮咛……”
“汤恒!”
来人凝神张望,分辩道:“本日守山的长辈奉告,汤恒已返回临海峰,而他已身陨多年,怎会起死复活,公然有误……”
“汤恒!”
他吃过女人的苦头,也经历过叛变、或出售的惨痛经验。倘若重蹈复辙,他只能强行篡夺临海峰。
“本人在此承诺,不会伤你性命!”
他所冒充的汤恒,乃是汤贤的亲信弟子,许是长年在外暗藏,或参与隐蔽的活动,与他熟悉的族人甚少。谁想汤恒另有一名师姐,并且寻上门来,既然被她发明了马脚,又岂容她拜别?
这是传音信简,汤贤师祖的话语声,与所述之事,别人冒充不来。
一时无可何如,于野干脆闭上双眼。
于野稍作考虑,毕竟还是编了一段说辞,他又拍了拍腰间的铁牌,煞有其事道:“本人持有信物为证,请这位女人切莫张扬,如果坏了大事,怕你吃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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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汤贤的疏漏,还是用心为之,竟然留下这么大的一个马脚,不过他也仿佛后怕不已,再三表白歉意以后,炼制了一枚信简,帮着他于野又一次蒙混过关。
“本人持有汤贤的信物,并已道明出处,且求你互助一二,何来屈辱之说?”
汤英面露猜疑之色,紧紧盯着他的行动,渐渐挪动脚步,转而仓促往外走去。
“传闻汤师祖等人……”
洞口处,投映着一缕天光。
与此同时,山下有两位女修在招手请安,然后结伴飞过山林而去。
于野一边随声对付,一边留意着山谷中的动静。两位拜别的女修以外,山谷中未见非常。而面前却多了挥动的双手,与一张清秀的笑容——
“哦……”
女子却在冲着他悄悄打量,带着摸索的口气说道:“有两位mm与长辈同业,尚在山劣等候,其间如有不测,必定轰动族中的高人……”
于野借着一声冷哼来粉饰他的难堪,忽又展开双眼,抬手掷出一枚玉简,道:“汤英,你若方命不从,结果自大!”
这女子,看似荏弱、胆怯,却一点也不胡涂。修仙者从不轻信别人,又何况一名来源诡秘的陌生男人。
“老夫乃是汤贤,与昆氏一族的恩仇尚未告终,临时不便返回,也不便奉告家主,却事关汤氏一族的安危,故而聘请于道友前去临海峰清查敌踪,我汤氏弟子务必听候调派,违者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