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损毁倒也无妨,再行补葺便是,谁想妖物尚未退去,又冒出数十位仙道妙手。我等顿时堕入围攻,被迫各自为战。”
“现在蒲泽已被劲敌攻陷,未见其他同门逃脱,我三人便守在此处,以免詹师弟、于师弟遇险……”
于野又看向季晗等人,低声道:“各位,且听我说……”
季晗等四位筑基弟子早已神采惨变。
“哼!”
“嗯!”
詹坤沉默半晌,道:“于师弟,你最为善于阴损的招数,莫非已有计算?”
詹坤拱了拱手,谦虚就教的模样。
“哦?”
于野缓缓现出身形,手中多了一个纳物戒子。他找出一身玄色道袍换上,又伸手在脸上一抹,顿时变成了中年人的模样,接着拿出一块玉牌悬在腰间。
他所居住的石屋,便在百丈以外。还是未见修士的身影,却到处充满了混乱的禁制。
斯须,洞口垂垂到了绝顶。
“啪!”
“景象危急,唯有要求天柱山救济。我见禹丘迟迟未能收回传音信简,便四周寻觅,竟被文桂禁止,指责我临阵脱逃。我与他当场翻脸,他却宣称禹管事战死。所幸令狐兄与荀兄暗中提示,这才联手杀出重围。”
转眼之间,人在地下深处。
于野谨慎翼翼的遁藏着禁制,渐渐靠近石屋。而本想绕行,他又神采一动,无声无息的穿墙而过,俄然打出禁制挥袖一甩。
詹坤挥拳砸向手掌,道:“既然如此,你我彻夜便前去天柱山,以谨慎起见,务必绕道而行。”
“呵呵!”
火线的里许远外,耸峙着一座高大的山丘。
“嘿!”
从令狐北与荀原、成施的口中得悉了蒲泽沦陷的颠末以后,仍然叫人难以置信。
公然不出所料,无数狭小的洞口在地下纵横交叉,并接踵往上延长而去。
幸运!
一名筑基八层的修士,躲在屋内安息,并未布设阵法、或禁制,被他以天禁术强行监禁,然后丢入御灵戒而成了两端金螈的猎物!
令狐北与荀原的神采一僵,难堪无语。
夜色更加的黑沉。
他抬眼张望,神采谨慎。
而躲在深沟里的九人,消逝了。
“于师弟意下如何?”
于野眉梢一挑,道:“为今之计,只要夺回蒲泽。不然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没有胜算。
那便是蒲泽,天柱山的流派。
季晗等四位筑基弟子则是后怕不已。
成施倒抽一口寒气。
詹坤与令狐北、荀原也不由面面相觑,道——
不但是詹坤,令狐北、荀原、成施也惊诧不已。
于野认定一个洞口,就此往上遁行。
于野抬手打断詹坤,轻声道:“各位听我一言,再行定夺不迟!”
“于野,你方才所言,便如亲眼所见,实在让人不敢设想!”
此次若非跟从两位师叔外出巡查,谁也活不成。
已然来到山丘之上。
于野话语坦诚,道:“我固然是个粗人,却晓得天下没有白捡的便宜。而与其心存幸运,任由文桂的狡计得逞,何不与他拼上一回,存亡胜负犹未可知!”
且当是又一个天鸣山,又一个崆峒境。
“攻坚之难,不过乎阵法,而蒲泽阵法已毁,临时难以修复。只要你我摸清真假,应当有所作为!”
却有人始终没有出声。
屋门紧闭。
于野却话语一转,问道:“昨夜遇袭之时,几位师兄是否见到禹求、禹管事?”
“打猎讲究的是静若冬蛇,动若惊鸟,但得机会,一刀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