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缓了一缓,持续说道:“倘若文桂乃是内间,蒲泽沦陷以后,他必定前去天柱山,诬告你我叛变仙门。有天机门一日,他便安然无恙,你我却成了逆徒,今后遭到追杀!”
夜色更加的黑沉。
于野翻着双眼,转而看向令狐北与荀原、成施,道:“如有几位师兄的互助,一定不能夺回蒲泽!”
他所居住的石屋,便在百丈以外。还是未见修士的身影,却到处充满了混乱的禁制。
“嗯,安息一晚,明日见机行事!”
于野悄悄吁了口气,闪身隐去了踪迹。
“那群妖物极其古怪,善于土遁,爱好吞噬灵气法力,可谓是禁止阵法的天敌。”
“嘿!”
斯须,洞口垂垂到了绝顶。
于野默静坐在一旁,眉头浅锁,神采沉凝,目光微微闪动。
“啪!”
于野接着又问:“詹师兄是否记得,你我临行之前,也未见到禹管事,独一文桂在筹划阵法?”
令狐北、荀原、成施与四位筑基弟子均是点了点头,算是就此达成了分歧。
一名筑基八层的修士,躲在屋内安息,并未布设阵法、或禁制,被他以天禁术强行监禁,然后丢入御灵戒而成了两端金螈的猎物!
他抬眼张望,神采谨慎。
天近傍晚。
“于野,你方才所言,便如亲眼所见,实在让人不敢设想!”
詹坤如有所思道:“于师弟言下之意,前去天柱山已于事无补?”
“于师弟,你……”
“景象危急,唯有要求天柱山救济。我见禹丘迟迟未能收回传音信简,便四周寻觅,竟被文桂禁止,指责我临阵脱逃。我与他当场翻脸,他却宣称禹管事战死。所幸令狐兄与荀兄暗中提示,这才联手杀出重围。”
詹坤与令狐北、荀原也不由面面相觑,道——
“哼!”
“你不愧为猎户出身,却与打猎何干?”
“嗯!”
“呵呵!”
“打猎讲究的是静若冬蛇,动若惊鸟,但得机会,一刀必杀!”
火线的里许远外,耸峙着一座高大的山丘。
荀原沉吟半晌,道:“失守蒲泽的罪名,已是在所不免,唯有前去天柱山,或能将功折过!”
于野认定一个洞口,就此往上遁行。
便于此时,几块石丘背后冒出一道人影。
仅凭五位金丹修士与四位筑基小辈,如何夺回数十妙手扼守的蒲泽?
“哦?”
不但是詹坤,令狐北、荀原、成施也惊诧不已。
蒲泽的大阵,公然没有修复。
而此时现在,却有一群人影躲在沟壑内,时而震惊、错愕,时而又茫然无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