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兄弟……”
十多个男人仍在熟睡。
于野走到船头,冲着远方淡淡一瞥,他抱着膀子转过身来,岔开双腿稳稳站立。
六位道门弟子,唯有梦青青安然无恙。而看着四周的禁制,五位困停止脚的道友,以及于野满脸的杀气与手上的剑诀,她早已吓得花容失容,有力道:“部下包涵……”
船面之上,海风凉爽。
桃疯面露调侃之色,接着诘责:“如你所说,蕲州修士烧了北齐山,毁了仙门庆典,再又助你杀了南山,是不是如此呀?你是将我等当作三岁小儿乱来,还是本身睁着双眼说梦话呢?”
桃疯与羽新、何清念、安云生、罗尘换了个眼色,不觉得然的摇了点头,然后举手表示,大步走了畴昔。
角落里,躺着一人。身边的舱壁上,挂着他的斗笠。
几个男人搬出一个木桶摆在船面上。
伙房探出一个老者的脑袋,又悄悄躲了归去。
或许于野心生怜悯,话到嘴边停顿了一下,而接着说出来的话语,更加令人惊秫——
于野没有吐纳调息。
“于兄弟的剑气无双,神通也是如此惊人!”
五位道门弟子如同梦醒,各自打了个寒噤。只传闻或人凶恶残暴,出招夺命,却没谁亲目睹过,只当是江湖的讹传。而此时现在的切身感受,竟是如此的可骇。不过是抬手的工夫,五位炼气妙手同时受制。存亡只在一念之间。倘若废去修为,与修士来讲更是生不如死。
于野兀自看向火线,任凭海风拂面。
于野禁不住翻起双眼,话语声变冷——
于野沉默半晌,道:“倘若各位执意寻仇,不免船毁人亡。我言尽于此,切莫悔之晚矣!”
话又说返来,甘行虽为仇敌,而化解恩仇以后,与他相处反而更加轻松一些。他的提示与警告,不但透着诚意,并且极其的坦白。而他发挥的禁制之术,更是让人面前一亮。
便于此时,有人喊道:“开饭啦——”
桃疯呵呵一笑,看向摆布道:“瞧见没有,这位于兄弟真是妙手腕,不但蕲州妙手听他使唤,便是江湖人士也受他调遣,现在又要我等服从行事,真乃横贯古今我大泽第一人也!”
半晌以后,跟着心念一动,他抬手一挥,一道微不成查的光芒飞了出去。
于野耐着性子道:“实不相瞒,我曾两次夜探北齐山,另有二十多位江湖兄弟暗中互助……”
“我若不承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