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菁瑜气的浑身直颤抖,不等旁人开口,不管不顾的说道:“夫人大可放心,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呢,不会让那些丧芥蒂狂的好人欺负你们母子。我看你也不要回阿谁齐国公府了,免得你人单势孤,再叫人暗害了。你今儿就住在昭阳公主府,实在不可你就去我家住着。我明儿陪你入宫,见不着陛下也能见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总之不能叫你这么走了。”
姜家二女人强忍着皱眉的打动,笑眯眯地挽着齐国公夫人的手儿进了门来,同昭阳公主酬酢道:“这是我大伯娘,她身子不好,常日里卧病在家不如何走动,今儿好轻易好些了,便想出来逛逛。不请自来,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昭阳公主一时有些语无伦次,还是坐在一旁的胡菁瑜愤恚填膺的站起家来,脱口便道:“真真是你们府上的三夫人,为了夺爵就要暗害侄子不成?”
“如何会呢?”昭阳公主温声笑道:“夫人这般高朋,平常我们想请都请不来,今儿能来我这府上散散心,倒是叫舍间蓬荜生辉了。”
“本来就不是甚么能解释明白的事儿。小孩子又不会扯谎,莫非还会冤枉了她们不成……”
畴前他们各家宴请,齐国公夫人要么总称疾不来,要么就是推委家中有事不肯来,只叫二房三房的小姑妯娌们在外应酬。
各家女眷看在眼里,不免觉着齐国公夫人是本性狂傲,目下无人,瞧不上她们这些文官新贵。可现在看来……只怕这当中是另有原因呢!
齐国公府姜家,本来就是前朝功劳,钟鼎之家,官吏大族,便是到了本朝,高祖天子隆恩浩大,荣宠有加,知人善任,用人不疑,仍命姜家戍守辽东。五年前老齐国公病故,由宗子承爵。新任齐国公承爵不久,便带着年仅十二岁的世子远赴辽东,只留齐国公夫人并季子在家奉养婆婆,打理家务。
“我如果她们,今儿就称疾不来。要么就说是家务烦琐,实在脱身不开,也还罢了。”
齐国公夫人只是搂着姜起不住的哭。姜起小孩子家家,本就受了那一番磋磨惊吓,恰是神魂不决之际,又听得母亲这般哭诉,那里还忍得住,也扑入怀中哭泣不断。
昭阳公主特别无法的看着胡菁瑜。事情还没分个水落石出,她倒是大包大揽的先急起来了。却不知那齐国公府的二房三房也不是好缠的,更何况另有那位历经两朝的老太君呢!
霍青毓特别无法的看了眼头顶高悬的骄阳,恨不得仰天长叹。
美人儿的身边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生的也是端倪精美,粉雕玉琢,留意到世人的打量目光,那小童眉眼儿怯怯的躲到了齐国公夫人的身后――恰是齐国公府的长房嫡幼孙姜起。
齐国公夫人闻言,倒是略有猎奇的看向胡菁瑜。
竟是个可贵一见的美人儿。
姜家二女人三女人神情烦恼的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向来与齐国公府二房三房几位女眷不睦的保恩侯夫人因笑道:“畴前我们各家宴请的时候,夫人向来都说身子不好,不肯赏面。我倒是有些奇特,如何现在公子刚遭了那么一桩事,全都城的人都传言是齐国公府三房太太的娘家兄弟拐了大房的嫡长孙去,是要谋夺爵位的意义。夫人的病马上就好了,还能不请自来呢?”
“如何会呢。”齐国公夫人淡淡一笑,因说道:“霍七女人言语坦直,脾气利落,可见霍家家风清正。”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只怕这官司到了太后娘娘和陛下跟前儿,也有一阵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