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她们今儿个还来么?”
其声悲悲戚戚,的确叫人不忍听闻。
“本来就不是甚么能解释明白的事儿。小孩子又不会扯谎,莫非还会冤枉了她们不成……”
齐国公府二房三房的长辈们称疾没来,姜家二女人、三女人被昭阳公主府的婢子引到了正堂。将将迈进门儿来,就感觉堂内蓦地一静,好似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们身上,似笑非笑的模样儿,叫民气生腻烦。
姜家二女人强忍着皱眉的打动,笑眯眯地挽着齐国公夫人的手儿进了门来,同昭阳公主酬酢道:“这是我大伯娘,她身子不好,常日里卧病在家不如何走动,今儿好轻易好些了,便想出来逛逛。不请自来,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齐国公夫人只是搂着姜起不住的哭。姜起小孩子家家,本就受了那一番磋磨惊吓,恰是神魂不决之际,又听得母亲这般哭诉,那里还忍得住,也扑入怀中哭泣不断。
又有人说道:“那也不好。如若不来,岂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更加解释不清楚了。”
齐国公府姜家,本来就是前朝功劳,钟鼎之家,官吏大族,便是到了本朝,高祖天子隆恩浩大,荣宠有加,知人善任,用人不疑,仍命姜家戍守辽东。五年前老齐国公病故,由宗子承爵。新任齐国公承爵不久,便带着年仅十二岁的世子远赴辽东,只留齐国公夫人并季子在家奉养婆婆,打理家务。
昭阳公主这是自谦的话,倒也失实。要晓得京中多少人家宴请来往,齐国公夫人老是称疾不到。现在好轻易现身,自是引得大师一阵不动声色地打量。
世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傲,向来发言不经大脑的胡菁瑜忍不住奖饰道:“夫人长得可真都雅。哥儿长得也都雅。”
竟是个可贵一见的美人儿。
世人都晓得胡菁瑜言语冒昧,心机纯粹,并不觉得意。昭阳公主还笑着替胡菁瑜解释道:“这是梁国公府的七女人,向来天真烂漫童言无忌,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昭阳公主一时有些语无伦次,还是坐在一旁的胡菁瑜愤恚填膺的站起家来,脱口便道:“真真是你们府上的三夫人,为了夺爵就要暗害侄子不成?”
话落,又将姜起推到昭阳公主面前,哀声求道:“请公主今儿就带着起哥儿进宫罢。如若不能,也请收留他一晚,明儿务必带他面见圣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臣妾倘若还能活着,必然给公主求经念佛,保佑公主安康顺利。”
“如何会呢?”昭阳公主温声笑道:“夫人这般高朋,平常我们想请都请不来,今儿能来我这府上散散心,倒是叫舍间蓬荜生辉了。”
她就晓得!
姜家二女人三女人神情烦恼的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向来与齐国公府二房三房几位女眷不睦的保恩侯夫人因笑道:“畴前我们各家宴请的时候,夫人向来都说身子不好,不肯赏面。我倒是有些奇特,如何现在公子刚遭了那么一桩事,全都城的人都传言是齐国公府三房太太的娘家兄弟拐了大房的嫡长孙去,是要谋夺爵位的意义。夫人的病马上就好了,还能不请自来呢?”
霍青毓特别无法的看了眼头顶高悬的骄阳,恨不得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