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毓语气和缓笑意盈盈,说出来的话都是奖饰周令薇的话。但是听在周令薇的耳中,却比昭阳公主和胡菁瑜的指责更加刺耳。
周令薇的神采青一阵白一阵的,眼眶通红,有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儿,指着霍青毓三人便道:“你们这是欺负人?”
胡菁瑜闻言嘲笑,立即接口道:“贤人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周家原是诗礼大师,想必周女人也聆听过贤人教诲,如何就不晓得口出恶言伤人伤己的事理?”
“好、好、好!”周令薇一口难抵众舌,这会子反倒是怒极而笑,指着莫青瑛世人恨恨的道:“我算是看出来了,现现在梁国公府受朝廷正视,又手掌兵权,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着凑趣奉迎。以是就踩着我周家的颜面替霍七做情面。今儿我也算见地了,梁国公府好大的威风。”
“莫青瑛!”周令薇气的脱口叫出保恩侯家女人的名字。
“我原觉得周女人口口声声的爱护我的技艺,是想同我玩耍的意义。现在看来,周女人只怕是另有别的策画,却叫我曲解了。周女人如果不嫌弃鄙人笨拙,大可直言相告,您的打趣说话究竟是如何个打趣说话?”
“巧舌令色倒置吵嘴公然是你齐国公府的家学渊源。怪不得俗话常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齐国公府老太君偏疼不慈,放纵二房三房暗害长屋子嗣,做外孙女儿的也有样学样,在外头疯狗一样的咬人――”
说罢,又向胡菁瑜笑道:“你也来。”
世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许,顿时都吓得愣住了。
一场踏青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保恩侯家的莫青瑛却不忘挽着霍青毓的胳膊伸谢,口内亲亲热热的说道:“若不是女人仗义脱手,我今儿还不知如何样的。他日我下帖子请女人过府小叙,女人必然赏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