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爪对安佳非常心疼,见她钟意行海,已对他看高了几分,又听了他勇斗刺客的义举,更对他喜爱有加,因而伸手替形骸诊脉,过了半晌,道:“他是经脉闭塞之故,十天以内,真气活动,自但是然便好了。”
银二爷又取出一个翡翠人像,一个翡翠元宝,皆是极其贵重之物。一者赠送形骸,一者交给沉折。沉折点头道:“拿归去。”形骸也道:“不消,我们要这东西也没用。银二爷不必如此客气。”
安佳嚷道:“银二!你看看我这位....好朋友,他侠义心肠,不计报酬,为你家伤成这幅模样。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与你没完!”
红爪对金银府之事早有耳闻,笑道:“俗话说,豪杰出少年,公然不差。”蓦地一动,抓向沉折手腕。
形骸问道:“我们在哪呢?”
安佳不由莞尔,又羞又喜,形骸心想:“这银二爷好会说话。”他年青学浅,经历不丰,只道这银二爷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裴柏颈苦笑道:“义兄,我何尝这般说过?你可把我吹上天了。”
银二爷点头哈腰,道:“安佳大蜜斯,我对您一贯是佩服万分,这位恩公是您的快意郎君么?瞧在您的面上,我已要视他为兄长,现在又蒙他拯救,便说他是我祖宗也无妨。”
红爪身后那青年俄然说道:“义兄,由我来尝尝如何?”
安佳忙道:“红爪师父你放心,我既会月火,也会阳火。”说罢一转模样,变作猫人,周身再放出月光。
形骸心想:“本来如此,这老头不顾死活的压榨仆从,赚了钱,再用这财帛打通了受人崇拜的月舞者,月舞者收了好处,自也懒很多管闲事。”想到此处,心下好生愁闷。
红爪盗汗直流,嚷道:“奇特,奇特,这是甚么事理?我怎地从未传闻过如许的事?你只怕中邪了吧!”
只听安佳惊叫道:“阳火神功?”
形骸一睁眼,见裴柏颈额头上闪现太阳标记,金光流淌,恰是阳火神功的迹象。
形骸叹道:“她在后矿山受了太多磨难,有些怕生,安佳,你们月舞者不是此地大仙么?为何不管管这剥皮害人的金银府?”
形骸吓了一跳,又觉五脏六腑如挪了位,俄然一口真气提不上来,翻白眼晕了畴昔。
形骸吃了一惊,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红爪老先生?”
裴柏颈抬起手,奇道:“小女人,你怎认得这工夫?”
红爪哈哈大笑,捋须道:“是啊,我倒忘了有你这妙手回春的神医在。”
安佳将形骸扶起,形骸道:“照顾好小缘会!”沉折将小缘会提起,小缘会对沉折倒是不怕,搂住沉折肩膀,但眼睛一刻不离形骸。
但听屋外又有人走来,世人纷繁让路,神采畏敬,如见了天子普通。形骸见来者是一肤色发红的老头,身穿红袍,手持一根金银铜铁四色长杖。在这老者身后又有一人,此人器宇轩昂,眉清目秀,一头玄色长发披在肩上,穿一身紫袍,举头而立,神采驯良,约莫二十岁年纪。
他不知本身晕了多久,待醒来时,发明在一大屋中,安佳坐在他床边,沉折望着窗外,小缘会则躺在一旁,紧握着他的手,睡得直流口水。
形骸简朴说道:“她叫缘会,是后矿山来的,我瞧她日子悲苦,因而把她带了出来。”
安佳一跃而起,喜道:“红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