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二爷又道:“鄙人明夜在葡萄庄设席,感激三位这番恩典。”
形骸稍觉不当,可转念又想:“若我做善事,又不收报酬,动静传出,此后此地受惠者习觉得常,那更少有人会做侠义之举了。安佳要收,就由她收下吧。”
安佳也笑道:“是啊,我那阳火功虽也比不上沉折师兄,但也让本女人大有长进。行海,你将来如果不听话,我就用阳火功揍你。”
形骸松了口气,问道:“师兄,你武功又变高了?”
红爪身后那青年俄然说道:“义兄,由我来尝尝如何?”
裴柏颈二话不说,手指搭上形骸左肩,稍一凝神,顷刻间,形骸只觉一股雄浑真气周游经脉,所到之处,闭塞立时通畅,且暖洋洋的舒坦至极,仿佛浸泡温泉普通。过了一会儿,他满身经脉已然复原,龙火功再不受阻,一圈一圈淌过,变得愈发醇厚。
形骸瞧他哀痛之色非常勉强,不明以是。实在这银老爷与大儿子皆死于盗火徒之手,金银府家业已是银二爷囊中之物,贰心中哪有悲情?唯有幸运之喜。
形骸心想:“本来如此,这老头不顾死活的压榨仆从,赚了钱,再用这财帛打通了受人崇拜的月舞者,月舞者收了好处,自也懒很多管闲事。”想到此处,心下好生愁闷。
红爪道:“他叫裴柏颈,我前天在炕头铺子赶上了他,与他斗酒,两人喝得头热,就拜了把子。他说他是个郎中,替人治病,没有治不好的。”
安佳笑道:“我也会,我也会!”仓猝使出在飞灵殿所学的阳火功,身上也现出光芒标记。
沉折手掌一翻,反切红爪要穴,红爪回击一拦,两人双手紧握,各自运劲,一人银光闪烁,一人龙火生风,皆是微微一晃,由此分开。这红爪的月火功与沉折的龙火功竟是不分高低。
安佳见缘会瘦骨伶仃,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心下怜悯,妒忌之意顷刻全消,笑道:“她是你收养的孩子,自也是我收养的孩子。缘会小mm,我叫安佳,与行海是...是一起的。”
红爪对金银府之事早有耳闻,笑道:“俗话说,豪杰出少年,公然不差。”蓦地一动,抓向沉折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