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们那里能想到,若论写那些八股文,去考秀才举人,我骑马都赶不上大哥,但做买卖挣钱,他们加起来也比不过我。
二叔、四叔和五叔都没甚么定见,我和大哥本来就比别人多了五顷祭田,更无话可说。
“我,我,……”五叔气得要死。
“五爷,对不起,我实在熬不住,甚么都说了,已经有人去王家峪取财宝了。”
二叔没有走,他怕大哥打理家务分了心:“豪哥儿,你好好读书,我们家还能不能起来,就看你了。”
给祖母两千两,其他每家平分,又是三千两,八颗珍珠,每家各二,事情就如许不了了之。
“家里另有珠宝玉器以及现银,折价一万四千两,留给白叟花用四千两,其他兄弟几个,每人两千五百两,各位另有甚么定见不?”
四叔本来不想走,但拗不过四婶,最后去了他的庄子――半陶村。
二叔多少还顾及兄弟情面,不成能对五叔用刑。
五叔一共就分了五顷地,一听要被全数夺走,立即就瞪起了眼睛:“我做买卖赔了,你都把都城几个铺子贱卖了,我就不能赔钱吗?”
五叔做出羞惭模样,唯唯诺诺。
五叔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他没想到二叔手里,另有一份账单,事到现在,他只能搏命狡赖:“这些东西我没见着,你们去问叔祖。”
他仿佛受了多大委曲普通,二叔眉头皱了一下,但却没有说甚么,他最委曲了,父兄归天,本来高高在上的侍郎府,立即就被人轻贱,他不知求了多少人,说了多少好话,但都城的几间铺子还是被迫转卖,一家人也不得不返回故乡,如果论委曲,谁有他受的委曲大?如果说不公,谁能比过他?
转眼,腊月到来,二叔请来本地士绅和尹家几位年父老,主持分炊事件。
“老五如果说不出这些银子去处,就拿地来抵吧,一万两,折合五顷上田。”
因为二叔掌家,把叔祖之前重用的人都招了返来,而把五叔的人发配到庄子上,五叔心急火燎,但每天都跪在孝棚,没法做手脚,他只能装诚恳。
我给二叔说了五叔偷了家里的财宝藏起来的事儿,二叔特别愤恚,暗里让人盯着五叔,眼下还没有获得任何动静,但本来的管家尹旺必定是知恋人,二叔已经决定,实在找不到五叔转移财物的地点,就鞠问尹旺。
“我也不说你不能,但你不成藏匿,老五,你敢对着列祖列宗的灵位发誓,没有藏私吗?”
二叔的接嫡老婆,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成果两个儿子都没站住,大儿子都活到十一岁了,被一场伤寒夺去性命,女民气机重,受不了这个打击,烦闷而终,现在的二婶是续弦,进门五年才生下小堂弟,现在才三岁,二叔可都四十多了,这个期间,五十岁灭亡乃是普通的,二叔的担忧也不是没事理。
“我甚么时候签过?”五叔嘴上虽硬,但白纸黑字,只要一对笔迹,还不明显白白?
二叔把分炊的事情说了一下:“父亲有言,除了给大房留下祭田和母亲的扶养、安葬银,其他产业,我们兄弟四个平分。”
二叔把五叔交给他的账簿让人抬上来,几个请来的账房先生算盘珠子拨的噼里啪啦的,很快就把家里的地、屋子等,算出代价,几个族老筹议了一下,就拿出了分派计划。
五叔双眼肿胀,语气非常委曲:“我固然也是尹家男,也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但是,现在父亲归天,我的统统用心都白搭了,谁能看得见呢?我也不求能获得该得的,只要能日子过得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