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挥手让下人全都退下去,柔声安抚道:“母亲还会骗你吗?你放心,你外祖父固然是陈腐固执,但是他珍惜面子,毫不会令家丑传扬的。你只要在外头摆出柳晏外孙女的身份,谁不对你高看三分?比及你婚事定下,统统灰尘落定,就算是旁人晓得了又能如何?以我女儿的手腕,还怕制不住夫家吗?”
长安扶额暗叹,这丁伯母必然又是来求母亲陪她同去赴赏梅宴的。母亲是不能去了,但此处另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柳明月。
问清了丁夫人的来源,又粘着颜氏一同来到了厅堂。
“如果往年,倒无不成。”颜氏仍然含着笑:“只是现在我身子重了,下到柳府的帖子我一概推了。”
丁夫人又把长安赞了一通才走。
柳明月早就坐不住,待丁夫人一走,便带着封蝉回了屋,一面令人去探听这赏梅宴都有哪些夫人插手,一面筹措起封蝉的衣服金饰来。
“小姑说的那里话来,”颜氏道:“如果这京中有人特地下帖子聘请你去赴宴,我也是断不会拦着你的。”
“嫂嫂,何必焦急啊?”柳明月急道:“我方才问的事你还未曾回我呢。我多年未曾回京了,非常驰念当年的闺中之友,想去拜访一番。”
封蝉这才稍稍和缓了神采:“都怪你,做事那般不洁净,没弄掉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反而被父亲发明了,弄得我们现在如同丧家之犬普通。”
柳明月被这话噎的说不出话来,顿了半晌,软下声音来:“嫂嫂,你权当是帮帮我罢,摆布赴宴也只是坐着看戏赏花,或者吃吃茶点,不消劳动心机的,对你也没甚么毛病。”
颜氏歉然道:“实在是挪不开身,不然必然同丁夫人一同前去。”
“你……你未免太不为我们考虑了……”
“我是初回京都,这一返来就见到丁夫人,也是缘分,”柳明月满面堆笑:“今后常来常往,还多望丁夫人提点。”
丁夫人听了这话,皱皱眉头,便又扭头和颜氏提及话来:“我也不瞒你,此次来除了是拜年,另有就是前次托你陪我去插手赏梅宴那件事。但是现在看你身子实在是沉重,家中又来了高朋,我也不敢再相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