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何了?”长安收了笑容,正色道:“但是丁府有甚么事?”
长安代替了珑香的位置,托着颜氏的胳臂走了一段路,这才带着桂嬷嬷一道出了门。
“桂嬷嬷,你先去把绣娘的事禀了母亲,我去见见翎容,转头再去给母亲存候。”长安叮咛了桂嬷嬷,就带着青纹、绿衣往阁水居走去。
桂嬷嬷又打量了半晌王氏,见她固然是家徒四壁,但屋里清算的倒是仅独一条,身上穿戴的固然陈旧,打了一个又一个补丁,但浆洗的干清干净。虽则是在贫苦当中,仍旧不失面子。桂嬷嬷心中便有几分欢乐,把先进步巷子时的不屑之情都收了起来,张口道:“娘子不要谦善,这般的绣工比起京中顶尖的绣娘也不差。”
王氏进了后院,用两只瓷碗和一只缺了口的茶盏倒了三杯水,略带宽裕地端给三人:“家中没甚么能接待客人的,就只要一点热水,你们好歹喝两口驱驱寒就是。”
长安从桂嬷嬷身后转出来:“夫人,您可还记得我?昨日亏了你收留,家母晓得了,特地让我本日再来称谢。”
到了俞家门前,桂嬷嬷上前拍门,前来应门的仍旧是王氏。
丁翎容平常听了这话,需求和长安唇枪激辩一番,本日倒是闷闷不乐,定定地望动手中捧着的热茶。
俞子濯家地点的那条冷巷唤作明南巷,住的多数是贫寒人家。
颜氏气色非常不错,正趁了这好日头在院中四周走动,见长安来了,笑道:“我正要差人去叫你起家呢,倒没想到你本日起的这般早。昨日你说要去处人家称谢,我已经让桂嬷嬷把肩舆筹办好了,你带上我备下的几色礼品早去早回,可莫要在外头多担搁啊。”
长安接口道:“嬷嬷,母亲那不是正在寻一个巧手的绣娘吗?”
绿衣帮长安挽开端发,欣然道:“这日子一日一日地暖了起来呢,再过不了多久就该到初春了。”
长安只带了桂嬷嬷和青纹两人,俱坐在肩舆中。从柳府解缆,过了约一柱香的时候,到了巷口。因着巷口太窄,轿夫将肩舆悄悄放下,三人下了轿步行而去。
此事说定,长安三人便告别转回柳府。
青纹抱着两盒礼品,桂嬷嬷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微微皱了皱眉:“蜜斯,今后如许的处所您还是少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