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位女人说的也不错。”台上那人又揭下第三层灯谜,看了一眼,便笑着对封蝉道:“这个也简朴,谜面是‘十八相送’,射的是一种体裁,小女人无妨再猜猜看。”
长安闻言,扑哧一笑。丁翎容讨厌酸腐文人,谁晓得今后她竟会看上天字第一号的酸秀才俞子濯呢?造化弄人,世事多变大抵就是如此罢。
“阿容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封蝉斥道。
台下台下的人都朝声音的仆人看去,长安也踮起脚看,待看清楚了,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人披着玉色的披风,头上插支白玉簪,见统统人都看着她,脸上一片得色。
那人拈着纸条看了半晌,正欲开口,台底下俄然有一个锋利的声音喊道:“是个音字。”
长安又问绿衣翠羽两人可曾见到丁戟和韦双宜,两人茫然地点头。
丁翎容闻声了,皱了皱鼻子,一脸的嫌弃:“本日是撞了邪了不成?如何老是碰到酸秀才。这帮子秀才啊,别的本领没有,就只会对别人评头论足。”
封蝉回身看着阿容,眼色峻厉。阿容看了看谜面,又看了看长安,垂首点头。封蝉神采立时沉了下来:“滚下去,没用的东西。”
那牡丹形状的花灯远看已非常夺目,走进了看更是气势恢宏。花瓣都是用薄纱绢织成的,一瓣压着一瓣,琉璃灯火透过纱绢融成一片暖意。
台上那人催促道:“鄙人已经有了,如何女人还没想到吗?”
封蝉被说的神采一僵,她身后转出一个容色娟好,身形娇柔的女子,朝四周的人福了福身:“我家蜜斯是柳太傅的外孙女,向来痴迷诗书,方才是一时髦之所至。来观此灯王的都是文人雅士,理该有爱才之心,怎会与我家蜜斯计算这点小事呢?”
已经有人交了二十盏花灯上去应战,那人粗布麻衣,刚正脸庞,中等身材,看起来四十高低的年纪了。
长安含笑对台上的人道:“表姐一时慌了神,就由我来替她答了吧。不知我猜的可对?”
“她如何会在这?”丁翎容用手肘推了推长安。
长安对付地笑了一下,眼睛专注地盯着封蝉。
阿容又规端方矩地向封蝉行了个礼,低头转回了封蝉身后。
长安将手里的灯分了两盏给玉芽,丁翎容则把统统的灯都往丁戈怀里一塞,挽着长安的胳膊兴高采烈地往灯王的方向走。
封蝉把头一扬,对着台上那人道:“这谜题实在过分简朴,我一时情难自禁就脱口而出了,你不会晤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