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凤卿有一点想不通。
“夜倾昱,我不是那般经不刮风波的娇柔女子。”
谁知她话音方落,便见夜倾昱神采突然一变。
凤卿初时一愣,随即了然发笑,再次开口,却只字不提那两个孩子,只将面前之人夸上了天,“得此夫君相伴,实乃凤卿大幸,还要孩子做甚么,便只守着你就是了。”
公然简朴卤莽!
言毕,她抬眸,看着他较着错愕的神采,俄然笑了。
“舒儿想多了。”
“你……”
“迩来朝臣多上奏,所提之事无外乎就是议储,但皓儿与夙儿环境特别,本日已有人上书,只言两位皇子面貌附近,恐今后会肇事端。”
御书房中服侍的宫人才如许想着,便见殿外徐行走来一名身着大红宫装的女子,她踏月而来,姿影绰绰,裙裾飘飘,如花落莲池,似风拂碧波。
“起家。”凤卿应了一声,脚步未停的行至殿内。
“皇兄自是信得过他们的为人,但恐朝臣不信。”顿了顿,夜倾昱话锋一转,看向了夜倾辰,“王爷你觉得呢?”
“那你也应当晓得,慕青冉怀胎的那十个月里,夜倾辰折腾的全部靖安王府都不得安生,连早朝都不上了,就只整日守着她,舒儿,你是要我也像他那般,搅弄的满宫不得安宁是吗?”
心知夜倾昱所言有理,但凤卿还是感觉此事有些不当。
当初为了不纳妃的事情,他已经闹腾了一次,若此次再矗立独行的话,恐怕朝臣就不会再如前次那般好说话了。
“确有一事。”顿了顿,夜倾昱一脸慎重的望着凤卿,然后附耳同她低语了几句,却见她眸光一闪,竟一脸震惊。
其他三人神采庞大的看着夜倾昱,却见他淡定的品着茶,仿佛说出的不过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本日……
自古皇家便忌讳双生子,何况当今陛下膝下又只要这两位皇子。
想到这,凤卿转头望着他,目光切磋,“夜倾昱,倘或我们再要一个孩子,会否就能解了这般不上不下的局面?”
她抬手覆在他的唇上,禁止了他本欲说下去的话,“你我结婚已久,若连你的心机我都猜不到,这位置便是时候该让出去了。”
“放弃朝臣担忧不谈,单就两个孩子来讲,皓儿心性活泼,不免让人感觉不敷慎重,夙儿脾气阴沉,又恐他将来深陷权谋,是以我和舒儿商讨,想从兄弟家中,选出一人,正位东宫,秉承大统。”
明白他是心疼她,以是才瞒她多年不肯她晓得这件事,凤卿心下一暖,倾身依偎进他怀里,“我本就不是贪婪之人,况已有了皓儿和夙儿,如此便已充足,方才所言,不过是想摸索你罢了。”
“你怎会起这个动机?!”这个设法也未免太大胆了,便是她听着都不由感觉匪夷所思。
“青冉身子那般孱羸,可也生下歌儿了呀!”
帝后二人鹣鲽情深,他们身为臣子本该乐见,可如这般影响到国之底子,便还是有一些心性朴重的大臣直言上书。
不止如此,就连陛下身边的保护燕大人也被他的夫人千行管得死死的。
外人虽是云里雾里,但宫中却大家皆知,天子陛下夫纲不振,万事皆是娘娘说了算。
“舒儿感觉如何?”
闻言,夜倾昱却还是眸色深深的望着她,还是神采不虞。
他费经心机的瞒她多年,不想时至本日还是被拆穿了。
“仓猝唤我过来,但是有何事?”
入夜,夜倾昱一身明黄龙袍,神采不虞的端坐在书案后,邪魅的眸微微眯着,较着明示着他现在心气儿不顺。